“去把玉兒這賤人給我困住了,扔到亂墳崗去”靈丫頭剛剛走近,一聽容主子吩咐旺財要來害大小姐,趕緊瘋了似的抄小路往大小姐院子跑起去
可是,靈兒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如何跑的過一個身強體壯的奴才呢?
旺財將大小姐陳玉捆好,連夜拉到城外亂墳崗,口中念念有詞:“大小姐您死後別找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要怪您就怪您命不好,誰讓您得罪了容主子呢……!”
玉兒口裏塞了塊布,眼裏含滿淚水,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旺財,臉上的疤痕格外明顯……
旺財歎息一聲,又接著說道:“大小姐您母親大夫人與奴才母親有恩,我將您口中布取下,您有什麼沒完成的心願,盡管說,隻要奴才能辦到的,小的替您辦,隻是要讓奴才放了您那是不能夠的,要不然容主子會要了奴才一家子的命的!”
玉兒口中的布給取了出來,手還是被反綁著,她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她第一句問的是,旺財有沒有水喝。
旺財說:“大小姐,這是亂墳崗呀!哪來的水?您有事就說吧,說完好上路”。
玉兒隻好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想知道我是怎麼得罪容妹妹了,她幾次三番要找我晦氣,這次還要害我性命?”
旺財聽玉兒這麼問,瞪大眼睛看著大小姐:“感情您都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容主子?這事也不是一時三刻能說明白的,您還是挑個好做的事情,小的幫您辦了也算還您恩情了。”
玉兒閉上眼睛,想了想說:“旺財,我在北辰府老宅的一處埋了一些地契和首飾,我告訴你在哪裏,日後你去取了歸你,我不求別的,隻求死個明白,我手無縛雞之力,也跑不掉,你容我再活幾天,告訴我容妹妹為何恨我入骨,再死無憾!可行?………”
北辰府裏,“母親,玉兒已經半月沒醒,已是不行了,要不直接發喪吧”二夫人道。
“弟妹,玉兒還有口氣在,怎麼能發喪呢?還是通知將軍吧,玉兒是將軍的心頭肉,就這樣發喪了,等將軍回來該如何交待!”玉兒的母親陳吳氏含淚急道
二夫人顏春香顏氏側過身,看了看大夫人吳氏,又轉身看了看三夫人劉氏等,對著老夫人道:“現在西北有戰事,還是不要驚動大伯為好,即使遞消息去西北,來回也得一月有餘,這麼熱的天,怕是玉兒放家裏也放不住了,何不早早入土為安?母親、三弟妹你們說呢?”
三弟妹劉氏一看二房這是要自己表態了,臉上露出難色,怯怯的說道:“要不……再等等?”
二夫人顏氏狠狠地剮了一眼三房,心道:“這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自己算計著讓那個小賤蹄子從馬上摔下來,那個頂著大房滴女的名頭,肚子裏就指腹給了三皇子的大小姐,怎麼也不能再讓她爬起來將姻親坐實,什麼好事都給她占了。”
顏氏接著心道:“馬上就要皇宮秋宴就要開始了,埋了她,就可以讓容兒頂了她的指腹親了,還得早早的辦了這喪事,到了開宴時候,那時家裏躺了個活死人或辦喪事,怎麼能讓府裏的姐兒們、哥兒們找到良配?這可是一年隻有一次的機會,錯過了,哥兒們倒是還沒關係,可姐兒們就大了,也被別人挑剩下的了”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於是急急又開口道:“母親,這次連太醫也請了,都說怕是不中了,讓我們早早安排後事,既然沒救,早辦玉兒早些超生,事後妾身多安排幾次道場,給玉兒超度,母親您看可行?”
大夫人吳氏聽了,頓時哭出聲音來!
老夫人沉思片刻之後道:“唉!可惜了這孩子命薄,那就擇個日子,安排後事吧!不可虧欠了這孩子……”
吳氏聽了,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今夜格外安靜、天空格外黑、顯得那星星更加明亮!
突聞將軍府東南方向聽雪閣傳來嘈雜聲,隻聽聽雪閣的大丫鬟靈兒大叫:“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