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隊長,目標生命體征消失。”
“很好,回收目標大腦,順便把箱子也帶出來。”
“收到。”
……
“報……報告隊長,目標……和箱子都不見了!”
“不見了?什麼意思?!”
“就是……消失了?”
……………………
……
“呃……”
還穿著睡衣的許青淵捂著腦袋,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
他愣怔了片刻,才一個激靈站起來,仔細地在身上摸索起來,尤其是手腕和胸膛的位置。
感受到皮膚下方清晰跳動的脈搏,許青淵疑惑地低語起來:
“不應該啊,安眠藥的劑量明明是夠的……”
“喂,告訴老子你是誰,這箱子密碼是多少!”突然,一道有些蠻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許青淵抬頭,見一個體格健碩,鴨舌帽反戴的男人正朝自己快步逼近,手裏拎著一個金屬質地的手提式保險箱。
他的目光在那保險箱上逗留了一會兒,便觀察起周圍來。
這裏是一個約莫一百平米的昏暗房間,粗糙有孔的水泥牆壁與地麵滿是斑駁的深暗色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鐵鏽味道,
室內除了正中央那由鐵網圍成的八角籠外,便再無其它陳設了,
包括門窗!
而在不遠處,嘈雜的議論聲從幾道人影站立的地方傳來,大抵是關於如何來到此地的提問,以及主觀性的回答。
譬如被車撞到、醫院睡覺之類。
昏暗的光線下,許青淵看到那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人西裝革履,有人簡裝便服,
唯一的共同點,也就隻有手邊都是空無一物了。
他們交談著,卻有多半人不時的將目光投向許青淵。
如果誰都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裏,那麼攜帶著一個銀灰色保險箱的睡衣青年,確實很有可能會被當成解開疑惑的突破口……
“問你話呢聽到沒有!”
已經站到許青淵麵前的鴨舌帽似乎被他不理不睬的態度激怒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
許青淵終於不得不收回注意力,看向麵前五厘米處一對瞪得像銅鈴的雙眼,
隨後猛然低頭撞在鴨舌帽的鼻梁上。
“噔!”
“啊呀!”
撞擊與痛呼的聲音同時響起,鴨舌帽捂著鼻子一直退到牆角,說不出話來。
這一撞,是在許青淵張開嘴巴的下一瞬間,在似乎要說話的前一刹那,是以極為突兀,防不勝防。
許青淵穩住身子,俯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保險箱後,用右手整理了一下睡衣皺巴巴的前襟,
因為剛才額頭下沉時被鴨舌帽的牙齒刮到,一縷鮮血從許青淵雙眼間流淌而下,順著左側鼻梁繞到嘴角,而他卻似渾然不知,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幸會,許青淵。
不要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噢,箱子裏可是藏了稀世珍寶,所以我不能把密碼告訴你~
話說,有人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他和鴨舌帽弄出的動靜吸引了眾人全部的注意力,紛紛將目光投向這邊。
“嗯——這裏是?”
在這因為停止交談而顯得有些安靜的房間裏,一道空靈柔和的聲音,帶著些許困惑突然從黑暗中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了從八角籠後麵走出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