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噩夢並不是人能提前預想到的,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
我不知道常規的部隊每天進行的訓練是什麼樣子,有沒有人在一旁監督,但是我想我們現在的訓練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常規士兵的範疇。
每天8小時的訓練時間,包含射擊訓練、車輛駕駛、英語學習、無意識記憶訓練。
就算再喜歡槍械和開車,那也受不了每天大量的練習。不限子彈的射擊,讓我聞到火藥味都有些想吐,放下槍耳朵裏都會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教我開車的是隊長,據說他能當警衛員就是靠著特種車輛駕駛的技能。每天換擋換的右手都有些抽筋,聽到我的抱怨,張叔貼心的給我找來了一輛右舵車來緩解。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每次訓練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成長和進步。最難的就是無意識訓練,我們主要是體動法和速讀法。
體動法就像是跳大神一樣,嘴裏念叨著句子身體無意識擺動,速讀法則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每天隨便抱著本書快快的讀就好了。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做些體能訓練呢。
沒錯,每天的這8個小時裏,我們並沒有體能訓練的項目。師父說,“老子就沒見過需要別人逼著練的兵,體能怎麼樣,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兒。”
沒等隊長開始沾沾自喜,在我們每天的無意識訓練資料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張體能考核單,訓練場上多了個一些設施,最為顯眼的就是那個大水坑和旁邊的圓木。
剛開始我和隊長誰也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每天象征性的跑兩公裏,做幾個引體向上,就這麼過去了一周,迎來了第一次體能測試。
就如同我以前上學一般,平時不怎麼學習,等到考試前,總有那麼些忐忑。勉強支撐著自己做完整個測試,看著師父臉上的笑,我才放下心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聲驚叫吵醒的。睡眼惺忪中能感覺到兩股略帶腥味的細小氣流,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蛇也是有鼻子的。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當你驚嚇中把它甩出去的時候,他不會像電影裏那樣躲在牆邊,他會站起來。
你能想象到當你被一聲驚叫叫醒時,遠處站著一條蛇,麵前還有一條蛇盤著一半身子站起來一半背對著你,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嗎?
我倆用衣服罩住那兩條蛇,拚命的在上麵跳著。
早上穿著帶蛇血的衣服照常去訓練,我們和那幫老頭兒誰也沒提這蛇的事兒。隻是從那天起我倆非常自覺的在每天八小時外自發地增加了四個小時的體能訓練。
我和隊長在訓練場上做著匍匐前進,隊長對著在旁邊用pkm對著鐵絲網上方打著短點射的王叔喊道:“老王,你們是要把我倆培養成特種兵嗎?”
王叔撇了撇嘴用他旁邊的大喇叭道:“你們自己要來訓練的,我打我的槍,誰礙著誰事兒了?”
我在心裏瘋狂吐槽道:艸艸艸,你們要不是在我們房間放蛇,把我們打死的蛇做成菜給我們吃,給我們吃蜘蛛、蜥蜴、鬣狗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們兩個還至於每天武裝越野十公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