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山梁,道路就分叉了,左邊一條通向西側的密林,道路相對較寬,想必是繼續進山的路。右邊一條是通往清水觀的上山路徑,道路相當狹窄,左右兩側的灌木和雜草幾乎將道路完全遮住,不過隱約的還是可以看出這條路有人走過。
道觀所在的山頭海拔不會超過五百米,道觀就坐落在陽麓的半山腰這座山頭海拔雖然不高,但是斜度很大,走上去非常吃力。
從遠處看道觀還沒有那麼破舊,近了才發現有些破爛不堪,不過大門倒是有些氣派,道觀不是很大,也就占地幾百平方米,道觀依山而建,後牆是就是山體的石壁,而其他牆是灰白的磚石砌成的,雖然年代久遠,但是每一塊都鑿的很是整齊,門前台階是用石條一層一層鋪成,非常平整,屋頂則是用的普通小青瓦瓦的。
張楊背著藥簍,領著大青推開大門進了院子。隻見左右各自三間廂房和正中三間大殿的門全是關著,但是沒有上鎖。
張楊並沒有急於進入北麵的正殿。而是站在東廂房的門外喊道:“師傅,我來看您了,這段時間您的身體還好嗎!”
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張楊走上前去推開東廂的房門,看著比較空曠的屋子,發現屋子還是像以前非常的整潔,正屋正中擺著一張暗紅色的虯紋八仙桌,前後左右四張雕花太師椅,除此之外並無他物。
八仙桌上有著一銅質燭台,上麵有著半根尚未燃盡的紅燭,燭台下麵壓著一封信,張楊走上前去,拿起信,信封上寫著“徒兒張楊親啟”。
張楊把信從信封抽出來的同時掉出一個青玉戒指,他沒有太注意戒指,而是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信的內容上了。
把信打開後,張楊急忙從頭看起,就見紙上寫著:
徒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羽化,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關於我的來曆,就是你外公也不是全知道。現在我就把我的出身來曆告訴你。
我本姓張,單名一個洪,法號清塵,生於鹹豐八年,祖上是道教太平道的張角。黃巾起義失敗以後,太平道在民間流傳的越來越少,傳人也越來越少,隨著時代的變遷,我們修道之人所需的靈氣越來越少,道門的一些修仙道法也相繼失傳,傳到我手裏的已經是鳳毛麟角,自然我的修為也就比不上先人。七八十年前我曾經收過兩個徒弟,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也早就不在人間了。
你是我收的最後一個弟子,而且還是在你出生不久,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傾其一生收集的各種藥材和丹藥都用在你的身上,助你修煉“先天無極功”。
張揚看到此心跳異常劇烈,就感到一股熱血直衝腦門,渾身的血液都在暴漲……
他繼續往下看:
“先天無極功”,這是本門的一部至高無上的修煉功法,必須在混沌未開時期,打下堅實的基礎,因為我沒有修煉過,所以也無法料定成敗,修煉這種功法,必須要有超人的才慧、體質。之所以從小給你洗各種藥浴和喂食各種靈藥,就是彌補你先天不足。
接下來更難得是,在基礎打好以後,必須胸無雜念,慢慢練習,孩童時期是戲耍遊玩的時期,想要做到胸無雜念很難,所以我和你外公從你三歲開始就引導你學習醫術,你從小練習的所謂的氣功導引術,就是“先天無極功”。
這種功法之所以修煉困難,那是因為修煉之人必須要保持平和、單純的心態,而且要持續不斷的修煉十二年以上,十五至二十年才能夠登堂入室,進入小成境界。近幾年來看到你沒有絲毫進展,我已經放棄了。誰知道就在一個多月前,我突然感到自己的大限將至,由於對你修煉“先天無極功”能夠有所突破,還存有一點點奢望,所以我決定去燕京看看,無論你有無突破,那樣我也沒有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