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和令狐璋一塊到了曹晦所在的客院,路遙去敲門,曹晦開門後,見令狐璋和路遙一塊來尋他,很是訝異。

曹晦說:“你們怎麼一塊來了?”

路遙道:“先前你說隨你回京之事,我考慮了一下……”

曹晦去看令狐璋的反應,令狐璋一副看戲的模樣。

路遙接著說:“咱們打一架,你贏了,我隨你去汴京。”

曹晦說:“當真?”

路遙說:“自然當真。可要是你打不贏我呢?”

曹晦說:“你內力是深厚,但僅憑內力,你贏不了我。”

路遙說:“既是約架為賭,你要不下注,我也就不打了。”

曹晦說:“你若贏了,我就死心,再也不想著讓你回去。”

路遙說:“我把你打趴下,讓你在床上躺幾天,等婚禮一成,你照樣得死心。這個不算。”

曹晦笑了:“那你想怎麼樣?”

這時候,一旁的令狐璋道:“反正你告假掛職,也不急著回去,不如……你在我這兒教習新來的兄弟們,留三個月。如何?”

曹晦說:“不行,我想我老婆孩子了。”

令狐璋說:“我派人去把方小虹和你女兒接過來。”

令狐璋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曹晦隻得答應。何況曹晦認為,他很難輸給路遙,身手上差距,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彌補的。

曹晦問:“那我們何時比試?”

路遙說:“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若是你贏了,總要給大當家的收拾殘局的時間吧?”

連珠寨的駐地裏有個練兵台,平時操練兵馬用,若寨中有人比武切磋,便充作擂台。此時時近黃昏,土匪們都在各行其職,沒什麼人。路遙和曹晦上了練兵台,路遙拿出斬馬刀,曹晦見狀,在練兵台旁的兵器架間巡視一圈,最後拔出一把木柄的三尖兩刃刀來。

路遙想,當對手是曹晦時,她該如何出第一刀?

她想了很多種出刀辦法,但每一種都有後發製人的應對招式,並且可以迅速完成反殺。曹晦動手少有花裏胡哨的招式,他不需要牽製招式趁機發動什麼術法大招,能用一招解決的問題絕不用兩招。

這第一刀,隻有一個辦法,一力降十會。

於是路遙出刀了。

她使足了內力,一步完成了近身,向曹晦斜劈而去。

曹晦一退,一擋,路遙卻用刀背狠狠擊向刀柄。曹晦一驚,木柄在他雙手之間,已被路遙以雄力劈斷。

曹晦迅速退開,將手裏斷成兩節的刀往前一扔,再從身後的兵器架上拔出一把鬼頭刀來。鬼頭刀乃單手刀,比路遙的斬馬刀短了一截,曹晦不得不往輕靈一路與路遙交戰。路遙用的雖是斬馬刀,但用上棍法的招,借著兵刃之長與曹晦保持身位距離,持續遊鬥。曹晦屢屢進逼,仍不得手,便退開至安全距離,才對路遙道:“士別三日,是當刮目相看。”

路遙道:“你號稱武聖,就這點本事?早知道就讓你和周玄武直接搶婚了,我還能看場好戲。”

曹晦笑著道:“你這性格實在惡劣。令狐怎麼會看上你?”

在擂台下觀望的令狐璋一怔,倒也沒插嘴。

路遙道:“難不成看上你?”

曹晦和令狐璋都哽住了。

便這一瞬之息,路遙上前一步,一刀刺出,曹晦晚了一息,被路遙攻了個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翻身一躍,到路遙頭上,刀背直取路遙喉前。路遙迅速回抽斬馬刀,手持刀背,用刀柄與曹晦相擊,隨後用力一繞,纏住鬼頭刀刀鍔,曹晦手裏的刀立即脫手。路遙便趁勢抓住刀柄,一刀劈下。曹晦落地一瞬,斬馬刀的刀背也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曹晦有些詫異,很不可置信。他問:“你這兩年做什麼去了?怎麼進步得這麼快?”

路遙說:“這一年半載我都在跟人打架,打的多,自然會了。”

其實路遙也大大鬆了口氣,感謝《刺客信條》、感謝奎爺。

令狐璋已走到路遙身邊,笑得合不攏嘴,他對曹晦說:“乖乖留下吧,我這就派人去接你老婆孩子。”

當天,曹晦去和周玄武說明了情況,並表示自己不得不放棄。

翌日,路遙在此試圖打開係統,卻發覺係統打不開。

她再次睜開眼,自己躺在家中小三室的床上。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