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酒店內。
聶楚將兩人送到酒店後又說要去買什麼東西,離開後就遲遲未歸。
不過墨琉夏與林敏兩人許久未見,此時正並排躺在床上頭碰頭親密無間地互相給彼此講述自己近段時間的經曆趣聞,倒也沒人關心他回不回來。
正在兩人聊得開心時,墨琉夏放在床頭的筆記本卻彈出來了個視頻邀請。
她起身將電腦拿到身邊,看到聯係人後忙接通視頻,熱情地跟對麵的人打招呼:“師姐, 你那邊結束了?”
視頻畫麵裏一位長發及肩、氣質溫柔,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的女子衝她溫柔地笑道:“嗯,小師妹,你要的資料我發你郵件了,記得查收哦。”
“好嘞,感謝師姐,愛你呦~”墨琉夏伸手衝屏幕對麵的人做出一個比心的手勢,“等下次見麵我請你吃飯!”
“哈哈……不急,我還得在這邊待一段時間,短時間恐怕還不回去。這頓飯就先欠著吧。小師妹,你那邊演出還順利嗎?”
“那必須順利呀,我在倫敦這邊的行程今天就算結束了,再休息幾天我就回國了。”
“小師妹,既然你都要回國了,那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呀?”祁季衝她笑得嫵媚。
墨琉夏衝她挑眉調侃道:“謔,不容易呀!師姐,沒想到您竟然還有有求於我的時候?”
“小丫頭,你就說幫不幫吧?”
祁季比墨琉夏大了整整十歲,兩人又是同門師姐妹,因此看向她的眼神中總是有種溫柔大姐姐在看著自家小妹般的柔情。
“幫!必須得幫啊!”墨琉夏也不問是什麼事,十分痛快地一口應下,“師姐,這次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為你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
“什麼事你就盡管吩咐,保證給你辦的妥妥兒的!”她拍著胸脯保證道。
由於助理行程安排上的疏忽,導致墨琉夏在倫敦這一站的巡演與她選修的心理學學術會議衝突了。
巡演是無法缺席的,可這次心理學的學術會議同樣很重要!
參與這次學術交流的除了她的心理學導師西格·費洛蒙德以外,還有很多國際上非常有名的心理學界的大師現身此次交流會。
機會難得,參與這次學術會議的名額是墨琉夏爭取了好久才得到的。
可惜卻被她那粗心的助理記錯了時間,將她倫敦站演出行程與學術會議撞車,演出公告都發出了,她才知道日期上出了錯。
正在她分身乏術焦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她這位同門師姐挺身而出救她於水火,給她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法。
墨琉夏將她想要在交流會上提出的問題做成一份文檔,由祁季替她向幾位大佬尋求指導,並自告奮勇地提出幫她做一份會議記錄。
有了祁季的幫助,墨琉夏才能安心地完美完成這一站的巡演。
人家幫她解決了個大難題,現在正是她湧泉相報的時候。
祁季溫柔地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難辦的事,不需要上刀山,更不用下火海。”
“嘿嘿……師姐,你就直說什麼事吧。”墨琉夏衝著屏幕笑道。
“是這樣的,我在國內有一個病人從很多年前就一直在我這裏接受心理治療,幾年前卻不知何故中斷了治療。”
“三年前他再次找到我,說他的愛人離開了他……他很痛苦,整日難安夜不能寐,這三年來他一直都不間斷地在我這裏接受治療。”
說這道理,祁季輕歎一口氣,對墨琉夏說:“我想留在這裏好好進修,短時間內沒有回國的打算,所以我想把他委托給你。”
“沒問題!”一聽隻是接手一個病人而已,墨琉夏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
此時的墨琉夏不僅是音樂界出色的豎琴演奏家,她還有一個隱藏馬甲:同時她也是心理學界頗有名氣的心靈療愈師。
在這三年裏,她在進修豎琴的同時也在刻苦的鑽研心理學。
最初她隻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盡快走出那些痛苦的回憶,不想她卻憑著自身的天賦以及對音樂的理解,成為了一名專門用音樂來幫助人們走出悲傷的心靈療愈師。
所以接手一個需要心理疏導的病人,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這次回國是我巡演的最後一站,正好我打算在國內開一家心理療愈室呢。”她開玩笑道:“就拿你的這個病人當開頭彩了。”
“既然你答應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哦!”見她答應的痛快,祁季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趕忙說道:“稍後我會把那個病人的檔案發給你,愛你呦~”
說完,便急匆匆地掛斷了通話。
幾分鍾後,墨琉夏的郵箱再次收到一封郵件,是一份那個病人在祁季那裏接受過全部治療的檔案。
墨琉夏看著這份檔案陷入了沉思。
雖然上麵隻寫了病人的性別和年齡以及的心理狀況,當她看到病人的檔案詳情後,竟對這位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她心中驀然一動:這個病人的情況,怎麼那麼像藏在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