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壽二年,妖鬼橫行,隋文帝楊堅設立除妖司,我的好友梁授就是司首,而我接下來講述的就是梁授告訴和我與他共同經曆的故事。
獨孤皇後近日麵色發青,走路也像被人拉扯著走,禦醫卻沒有任何辦法,皇上廣告天下尋找可以醫治的醫者,醫者去了很多,但沒有一人可以說出皇後所患之病。
“如今鬼怪橫行皇家明明知道此事卻從未有所措施,也不告知天下百姓,任鬼怪做亂,師父讓我下山濟世成名,至今未有所果,真是氣煞我也。”
說著梁授猛拍木桌宣泄著自下山以來的不得誌。
梁授是我幼時好友,十歲時來了個怪人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但府裏卻沒一人不滿和阻止,還忙推著自家手下的孩子去讓那怪人測資質,我爹也推著我向前,盡管我不明白大伯大舅和我爹為什麼想讓我們拜那怪人為師,但我相信我爹不會害我,也上了前去。
“嘖,沒一個苗子。”
看完我後那怪人嘖嘖說著好像我們寇府沒有一個他能看上眼的,爹他們帶著僵硬的笑,上前與那人不知說了什麼,卻被那人推開,平時爹那樣的人,此時卻連一點不滿也沒有,仍想上前靠去。
“說了沒一個苗子,你是不是聽不懂,要不是給你家寇老爺子麵子,這幾個崽子老子連看都不想看,一個個呆的和石頭一樣,老子越看越生氣。”
說著那人竟然還罵上了。
本以為我爹這下總會生氣,但爹今天卻像是泥人一樣,一點脾氣沒有,還是帶著笑要留那人吃飯,那人卻一點麵子沒有給爹直接走了。
爹連忙出門想送,我也跟了上去,明明出了我家府上是一條很長的直街,那人出了門隻那一刹,我與爹出去卻已不見了那人。
回府後爹把我們家裏人全部召了起來。
“無法被金石仙人看上,也是你等的命了,今日之事不可與任何人說,否則這天下雖大,卻也留不下那管不住嘴的人了”
爹說這話是比平時還要嚴肅幾分,我們幾個孩子平日也怕我爹怕的要死,自然都是連忙答應。
又過了幾日我去梁叔府上找梁授時,梁叔卻說梁授隨天人學藝去了,我那時就猜梁授是否被那金石仙人帶走了,看我發呆,梁叔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小漁?小漁!”
我回過神來。
“沒事,梁叔,阿授他被帶去學法是好事,我先回府了。”
“好,路上小心些。”
梁叔好像也有事,與我出門後就去了皇宮的方向。
今日在街中酒樓吃飯時見到一人,氣宇軒昂,也帶些熟悉便不覺盯著他看,他也含笑盯著我看。
於是我作揖說道
“在下寇漁,字授人,看閣下不覺意外熟悉不知在下是否與——”
“傻子,是我梁授啊。”
不等我說完他便打斷。
“啊?阿授?你不是同仙人學術去了嗎?”
“下山了啊,沒想到多年不見你小子還是那樣。”
聽到他說話還是熟悉的那樣直性,我也笑了。
“沒想到剛回洛陽就碰到你,來來來,與我一同喝酒,高興!”
說著他就已經把我拉到了他那邊桌子。
“好!”
平時我並不飲酒,但再遇童年好友也是不甚開心,便也同意,順勢坐下。
我們聊了很多,也漸漸喝多了,話也多了,話題也豐富了起來,他也問我是否婚配,也向我表達了自下山的不得誌。
他一年前便下了山,一直沿途往洛陽走,碰到了很多,說罷,也便有了上麵的話。
聽著他的不得誌,我突然想起皇後之症。
“近日皇後得了怪病,天下無數醫者無法,你可看看是否與那鬼怪有關,如真有關,若你解決,便可向皇上請求,皇上說不定也真會為你而獨開一司。”
“果真?快同我說說那皇後症狀。”
他還是那般,我剛說罷便接上了話。
“好,前幾日我正好在宮中見過皇後一麵,說實話我見了也嚇了一跳,皇後臉色發青,走路時也同被人拉扯著走一樣,聽人說,皇後時不時還會心腹痛,並伴有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