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來臨,明月當空,月光灑下一片潔白,而林中卻是被片片樹葉遮擋形成的斑斑點點,蟬鳴聲聲,襯出一派寧靜。
“沙沙,沙沙”一抹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其間,身後是一群帶著qiang械的士兵,他們緊隨其後,巨大的腳步聲驚起一群熟睡的鳥兒,忽然,那抹黑影幾步轉進灌木叢中,黑影消失,一名肥胖的士兵從眾人身後走出,看著眼前的景象瞬間暴怒“人呢?!”,隨後又揪起一旁人的的衣領吼道:“我讓你們找的人呢?!去哪了!!”被揪住衣領的人已經被嚇的麵目蒼白,但依然用一種自以為平靜的聲音說“報告長官,我們跟著他到這裏就不見了”那人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好像被糊在了嘴裏,但長官依舊聽清了他的話,一把將他扔到地上,隨後彎腰再次揪起那人,“找,找不到就別回來了”,坐在地上的人連忙點頭,長官這才作罷,聽著他的啤酒肚走開。
“你看見他那樣子沒?趾高氣揚的,真以為當個長官就了不起啊,還不是托人找的職位…”坐在地上的士兵同一旁的人吐槽著,旁邊的人笑了兩下將他一把拉起來說“沒辦法,這世道就是這樣,你能走後門那也是本事…好了!找人吧”“切,他遲早遭報應!”那士兵有吐槽了幾句便安靜下來去找人了,而躲在灌木叢中的人靜靜聽著剛剛的對話,胸膛劇烈起伏,額頭細汗密布,烏黑的頭發緊貼著白皙的皮膚,鳳眼微眯,鼻梁高挺,薄唇緊抿但毫無血色,身上僅有一件長袖和一件短褲,渾身髒兮兮的,小腿還被一劑針管紮中,薄湘此刻感到雙腿軟弱無力,眼前也逐漸出現許多殘影,他閉上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底蓋下一片陰影,片刻後起身一瘸一拐走向林外,卻在路途中不慎被延伸出的樹根絆倒,發出響聲,薄湘渾身無力,隻在片刻後感到被一股力量抬起,隨後便沒了知覺。
等到薄湘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還是那熟悉的雪白牆壁和破舊的床尾,在這個僅有六平方的封閉式房間裏,除了時不時出來的冷空氣,便是頭頂有些刺眼的亮光,薄湘低頭看著自己,刮爛的長袖和短褲,滿身的傷痕看的人觸目驚心,但薄湘不在意,他隻是在想這幾天的經曆,從他被人蒙頭打暈後便來到這裏,同樣來的還有跟他一樣的青年人以及小孩,他們被帶到大場地訓練,那驚人的訓練量幾乎沒幾個人能抗住,但倒地暈了的就被冷水潑醒繼續,而反抗則要被懲罰,薄湘是後一類,他反抗後被群人毆打致暈,醒來時便被泡在水裏,窒息感將他淹沒,但好在時間一到便被撈上來,反反複複,他也有了逃跑的心理,可跑了這麼多次,都是無功而返,簡直弱的不行…
薄湘“???你說啥?!”
作者“說你沒腦子,天天用腿跟車賽跑~”
薄湘“……找打!!”
幾分鍾後…
咳咳,可跑了這麼多次,都是無功而返,反倒是安保係統都將薄湘分為“無危害類”,不過這並沒有打擊到薄湘,因為在外麵還有他的親人朋友等著他回家,“誒…”薄湘低低歎了一聲,正準備躺下,門卻被推開,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推著裝滿醫藥品的車走了進來,女人身材高挑,看著一七二左右,鵝蛋臉,鼻子精致好看,紅唇水潤光亮,馬尾也紮的幹淨利落,但眼神卻死氣沉沉,好似一潭死水,她坐在床邊,薄湘被盯得一時不知道該幹嘛,兩人麵麵相覷,半響後一個女聲響起“你腦子有病?”一聽這話,薄湘“騰”一下就站起來,指著女人喊“你才有病吧!怎麼見麵就罵人呢?!庸醫啊!!”說完便縮在一旁的地上畫圈圈,女人看著這幾秒發生的事一臉懵逼,過了一會才回神道:“額…抱歉,可我上一個治的神經病跟你的反應一模一樣,我還以為…”【神經病薄湘】:“……我的錯,你來上藥吧…”薄湘邊說邊坐在床上tuo下上衣乖乖等人上藥,上藥的時候薄湘順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啊?”,女人怔愣了一下,薄湘背對著她,並不能看到她的神色,但能明顯感受到後背那股冰涼在原地停留了片刻,隨後便聽見女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 ”,薄湘嗯了一聲,女人便沒了聲音,直到藥上完,才說話“抱歉,一時沒想起自己的名字,我叫林巧,你叫我林姐就行”薄湘聽聞喊了一聲“林姐”對林巧燦爛一笑,林巧也笑了笑推著車出去了,臨走時低聲道:“希望下次還能見麵…”聲音被關門聲覆蓋,薄湘沒有聽見,隻是自顧自將上衣chuan好,躺倒在床上。
等過了一會兒,薄湘已經昏昏欲睡時,門再次被打開,一個雄壯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