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所涉及的人名，地名，組織名，職務名以及故事情節等均屬虛構，現實中並不存在，請各位看官切勿對號入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水生扶了扶眼鏡，伸手推開倚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香的光頭大哥那圓潤碩大的腦袋，大哥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幾聲，像是夢話，然後又是一陣呼哈地呼嚕聲。
起身小心翼翼地擠到車廂間的洗手間旁，此時的車廂裏橫七豎八地或戰或倚或蹲地擠滿了人，大家默契的給洗手間留出了一段剛夠開門進出的距離。
洗手間門內鎖，裏麵有人在。
水生踱到一旁，伸手摸出煙和打火機，想要點上一支，可剛要打火的一瞬間，聽到裏麵傳來抽水的聲音。
水生把煙收了起來，不多會兒，洗手間的門打開，一名年輕的女孩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在外麵等著的水生略帶尷尬地點點頭。應該是返程的大學生，水生一邊想著，微笑一下算是回應，閃身進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水生看了眼洗手台上幾個坐在那睡得正香的娃子，把手往身上蹭了蹭，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等快擠到自己的座位時，水生發現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的女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睡得正香。
抬手看表，水生又慢慢踱回到車廂門那，掏出煙來點上吸了起來。
此時的火車剛好行進隧道。透過車廂門上的玻璃，水生數著不斷掠過的壁燈發呆，悠悠地吞吐著煙氣，忽然，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哥們兒，借個火。”水生回過頭，發現說話的也是個光頭，穿著一身略小一號的商務西裝，袖子挽起，露出兩條胳膊上大片的花臂，右手中指和小拇指上帶著兩枚碩大的金戒指，一根中華煙正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露出半嘴黃牙。
他見水生盯著自己不說話，忙又說道：“剛下飛機又轉火車，火機在機場放下了，兄弟，借個火使使。”
水生回過神來連忙掏出打火機遞給他，光頭把煙點上，滿足地深吸了一口，然後非常自然地把打火機揣到了自己褲兜裏。
水生見狀沒說話，繼續盯著火車外麵看，此時火車已經出了隧道，外麵很黑，車廂內的燈照著車玻璃反光，外麵的情況看不清楚，隻能依稀看到遠處一些像是農田和村莊的地方。
“哥們兒，哪站下啊”，光頭吸了兩口過完煙癮道。
“衙城西”，水生掐滅手裏快燒到頭的香煙，把煙頭扔到垃圾桶上的煙灰槽裏，笑了笑說道。
“那你下一站就到了啊”，光頭見水生煙抽完了，掏出一支軟中華遞了過來，水生擺了擺手，咳嗽一聲推了回去。
光頭見狀把煙遞到嘴裏，猛嘬兩口，用剛才的煙頭點著後把煙頭直接扔到了地上，用腳踩了踩，抬頭說道：“聽你這口音也不像本地的啊，這大過年的跑這來幹嘛”。
“我老家是衙城的，老爺子現在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今年腦血栓栓到了床上，說衙城還有幾個親戚在，想著百年之後落葉歸根，這不趁著過年來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