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慕霖還是決定參加王誌向局長邀請的寄生獸作戰會議,雖然他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但是可以幫助到人類,他決定還是貢獻一點自己的力量。
參加會議前,韋伯對李慕霖說道:“想來想去,你還是參加那個作戰會議吧。雖然對於我同類的絞殺,我身為寄生獸也有你們人類所謂的同理心,但是目前這個組織已經危及到了我們的生命,另外我也想看看人類對於寄生獸的究竟到了哪一步,人類現有的組織結構下是如何應對寄生獸的。”
李慕霖說:“那你不害怕嗎?如果人類可以戰勝寄生獸,甚至消滅光寄生獸。”
韋伯說:“害怕,但是,還是要麵對的,我也在思考一些現實性的問題,還有田菲菲死前留下的訊息,是什麼答案能夠讓她從容的麵對死亡,我們寄生獸都是惜命的,但是也許會有那麼一兩個特例,而且她在死後麵容也沒有改變,是以人的樣貌離開的,那麼是否她與其他寄生獸產生了不同,即認識改變世界。”
李慕霖:“這個說不好,不過我也想問你,你覺得寄生獸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生態位上呢?是掠食者,還是消費者。”
韋伯:“在人類脫離動物這個概念後,生物鏈的循環就被打破了,一種全新的脫離於自然界的生物循環體係被建立,這就是馬克思所說的人造社會與自然社會,而人類社會又在科技幾步的大方向下,趨向於自然界的分工。隨著時間的流逝發展到現在,這種類似於自然界內捕食與被捕食的關係被演化成剝削,即人類嬰兒的誕生在社會中的作用和位置,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是哪個子宮誕生的。子宮彩票才是決定一個人的社會發展道路。一個熟練的工人是一個生產單位,無數個類似的生產單位被集合在一間間工廠裏麵,生產著不屬於他們的商品。所以,我想寄生獸或許成為人類的統治者會比較容易,畢竟,一個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新世界不容易,但是打爛一個舊世界卻很輕鬆。”
李慕霖尷尬的聽著韋伯的發言:“你在說什麼啊。”
韋伯:“其實,最近的新聞已經給出解答了,那些帶貨主播不是已經明確告訴你了嗎,國貨品牌很難的,有時候找找自己原因,這麼多年了工資漲沒漲,有沒有認真工作?所以究竟是你有沒有努力呢?這些人與寄生獸又有什麼差別呢?你們人類很容易接受跟你們區別不大的生物的統治,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寄生獸從孢子破殼後,一定要吞噬和占據人類的大腦。”
韋伯的話讓李慕霖沉默不語。與其被這些人剝削,或許被寄生獸無差別的吃掉,會是更好的選擇,雙輸總好過單贏……
作戰會議室裏,高廳長坐在主位向參會人員介紹著各種會議信息。
高廳長說道:“這是代隊長,這是王誌向副局,本次的作戰行動,主要就是由我們三個人參與,如果勝利了,在作戰行動結束後,我會給你們表彰,如果行動失敗,那麼此次行動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上頭要求我們在盡可能的低曝光下處理他們,明白了嗎?一旦有任何的犧牲,都會以人口失蹤作為結束。我相信你們能夠明白此次的任務性質。你們倆都互相認識一下吧。”高廳長一邊對桌子前的雙方做著指揮,一方麵幫助兩撥人互相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