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震驚,“為什麼說那是老練的弓道練習者?是因為那個人奇怪的站姿嗎?”
新一看到自家老爸淡定開口,“是啊,新一。語言會欺騙別人,但是身體的痕跡和下意識的反應可不是那麼容易瞞得住的。如果說那個人的手上的繭長在虎口和無名指與小拇指的根部的話,那就是百分之百的證據了。”
新一追問,“那為什麼又能確定那個人跟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呢?這些穿著不是都非常常見嗎?”
優作不著痕跡地指了指那人的腳下,“你看,她的鞋子。那是霓虹關西地區某個製鞋世家出售的手作鞋,在霓虹之外還是非常少見的。將她練習弓道和這雙鞋聯係起來的話,大概就能推測出她的出身了。”
工藤新一點點頭。他自己的經驗不太夠,還是得慢慢積累知識、鍛煉眼力才行。
……
汽笛聲中。
遊輪即將到達目的地,那就是哈沃港口和阿拉斯港口的中間點,海月水母群的觀賞地。
一般來說,除了可以食用的水母之外,大部分水母是沒有經濟價值的,就算捕撈到了,也會選擇人工處理掉或者送進研究所。
可是海月水母這種漂流水母,就不一樣了。
因為其中央處像是四葉草形狀的腺體,以及成群出現時、就像海麵上盛開的白花叢一般的美景,而身體的圓形輪廓又像是海水中倒映的圓月,具有“愛人的淚水”的美稱,極具觀賞價值。
下午四點多,此時天色尚早,海月水母群還不到上浮覓食的時間。
雖然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但是服務員們解釋,他們這種普通觀光遊輪是當日折返的,乘客們可以等到兩個小時後、傍晚時分返程時再出來觀賞,其餘時間則可以自由選擇是前往休息區或者是餐飲區。
工藤優作已經在甲板的休息區坐下了,工藤新一卻還精神百倍,暈船之類的生理反應在他身上仿佛根本不存在。
他本來隻是想湊近圍欄看看海平麵,卻突然發現那個長發女人往他所在的位置來了。
新一抬頭,怔怔地看著那個人的正臉。
那人的五官十分端正,幾乎稱得上純黑的眼睛十分少見。她的眼神帶著一股殺氣,在左眼的眼角有一顆痣。
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被工藤新一盯著看的相見豐也覺得有點奇怪。
這小孩怎麼了?
她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但是剛才還是有斷斷續續聽到,就是這個小孩和他的家長猜測她練習過弓道,還猜對了。
“怎麼了?小朋友,這邊很危險,去找你的家長吧。”
相見豐用日語對眼前的小孩說。
“偵探不是探險家,可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地方啊!”
對方直接用的日語而非其他亞洲語言,工藤新一立刻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大概是聽到了自己說的話,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大姐姐你,是探險家嗎?我看你一直在用望遠鏡看海域,你一定很喜歡大海吧?”
相見豐眺望麵前的風景,“大海嗎?我有點害怕呢。大海又深又暗,給人一種被死亡注視的感覺。”
日光下的陣陣波瀾,反射出閃閃磷光,掩蓋了海麵下的危險來客。
新一注意到對方突然放下了望遠鏡,他實在是不理解這人為什麼不參加郵輪上的其他活動,隻顧著看風景,“那你為什麼、啊!——”
工藤新一,在顛簸之中,半個身體探出圍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