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這個姓氏,指的是長有胡枝子這種植物的土地。在霓虹,這並不是一個常見的姓氏。如果說在鳥矢町能見到的姓萩原、還叫研二的人,也隻有任職警視廳本部、時不時在周邊街道有刷新點的萩原研二了。
“萩原研二……的死期?”
“柏君,你這話,不是在開玩笑的對吧?”
柏一色用一臉,誰會在這事上開玩笑啊,的表情回答了伊達航。
“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麻煩你詳細說說。”鬆田陣平坐直了,死盯著柏一色。
萩原研二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由他聽到針對他發出的死亡預告,一時間也是心情複雜。他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是在前天,送豐姐姐去車站的時候。知由來當時在對麵的千鳥診所,隻有我去送行。當時,新幹線剛發車不久,我在離開之前進了一趟候車層的男廁所。”
“雖然沒有人在廁所裏,但是我習慣性進了最後一間的隔間——當然不是為了上廁所。”
“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鬆田陣平皺著眉,“這……難道說,是那個水箱裏的炸彈?不對,我們去拆的炸彈是被安在無障礙廁所的……”
柏一色搖搖頭:“炸彈是後來的事,我也不知道和這個聲音有沒有關係。”
“當時,並沒有其他人進入廁所的腳步聲和開門聲,但是我卻聽到了對話的聲音。”
柏一色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出於警惕,柏一色從不在有可能泄露信息的公共場所和家裏人發重要信息,他的手機也是組裏特製的可以關掉閃光燈和信號音的款式。所以聽到突然響起的聲音時,他第一時間屏息凝神,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可是,那聲音消失之後,再去聽我錄下來的東西,隻有廁所滴水的聲音和一片雜音。”
伊達航皺著眉:“那就是說,你沒有證據,但是你相信自己的記憶。”
鬆田陣平追問:“那個聲音還說了什麼?”
“那是一個低沉的聲音,但是我分不出說話人的年齡和性別。”
“一個人說,要仔細篩選目標人物身邊的變數點。”
“另一個人說,要攪亂現狀,讓弦波動超過預計數值,才能收獲大量數值。”
“最後,就是那句‘要趕在萩原研二的死期之前,也沒有多久了’。”
柏一色的小本子上多寫了幾句話。
【我懷疑有人監聽你們的日常生活,而且不留痕跡。】
【但是我直覺,這懷疑如果說出口,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看著被特意寫在本子上的字,幾人都靜靜地思考著。即將成為流血事件的當事人萩原研二卻突然笑著開始活躍氣氛,“沒事啦沒事啦,陣平醬?班長?我現在這不還是好好的嗎?”
“隻要努力找出犯人,就可以解決隱患了。”
“你說得倒是輕鬆,hagi!你得再多重視一點啊!”
“陣平醬……”
萩原研二看看周圍。
鬆田陣平氣勢洶洶地攬住了他的脖子,伊達航還在思索日常生活裏的細節有沒有異常。柏一色用右手撚起右額角那簇特別顯眼的白發,但是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