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候鳥(1 / 2)

候鳥:一種隨季節不同,周期性進行遷徙的鳥類。

我叫白鸛,可能是名字的原因,從小就像鳥兒向往自由,這些年 ,陸陸續續走過了很多地方。

22年收拾家裏,偶然發現一本小學時候的同學錄,上麵寫著:長大以後想當個科學家,去西藏旅遊。 小時候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現在科學家就不用想了,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大學勉勉強強畢業。那就去西藏吧,至少完成一樣小時候的夢想。

我們這一代人,小學趕上青藏鐵路通車,隨之而來,徐千雅《坐上火車去拉薩》火遍了大江南北。

“坐上了火車去拉薩,去看那神奇的布達拉”。就像現在的鳳凰傳奇,這首歌,當時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哼幾句。

收拾行囊,火速訂了票。z165,西寧到拉薩。因為疫情,原本從上海發車縮減為西寧發車。這輛車,也是國內少有會有乘客積極主動幫忙擦車窗玻璃。我沒去擦,當時我忙著擠進車廂。沒想到5月進藏,也會有這麼多人。

我是下鋪,對麵是個退休大爺,上鋪是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大哥,我上鋪沒人。

火車發車,過道的人群差不多找到鋪位,都放好行李,車廂看著就沒那麼擠了。

上車差不多七點半,這個點,為了趕火車,很多人都沒吃晚飯。乘務員也開始推著小車售賣盒飯,一盒25,比高鐵便宜多了。實際上火車上盒飯到了八九點賣不完,還會降價出售,15就能拿下。

我自己帶了自熱火鍋,就沒要。

對麵大爺聞著香味,可能也餓了。拿出了床邊地上放的農夫山泉,從袋子裏拿出幾個一次性紙杯,我看著還挺好奇,農夫山泉還需要紙杯子喝嗎?甚至一連從無紡布袋子裏摸出了好幾個塑料袋裝著的小菜。

可能是青藏線全列有氧,車廂特殊,空間比普通綠皮火車小,桌子上大爺晚餐不夠放了。

大爺問我:“丫蛋兒,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行李箱?”

丫蛋兒?我心想:是在叫我?我們包廂也沒其他女孩子。

有點不確定的問:“大爺,您是在叫我嗎?”

“對,丫蛋兒,聽口音你南方的吧。我們東北那兒一帶叫小姑娘都是丫蛋兒,小夥子都是小小。”大爺說。

這樣啊,我聽著這稱呼還挺有意思的。“箱子隨便用。”說著,就打算把行李箱放倒在地。

東北大爺是個講究人,伸手阻止我,抬起箱子,架在兩床中間,輪子那麵特意放在他床上。

這我怎麼好意思,忙道:“這不行,這怎麼行,輪子髒,大爺。把你床單弄髒了,就不好了。”

“床尾這塊兒不礙事兒,丫蛋兒。”

架好桌子,擺好東西,叫上隔壁包廂的大爺。

東北大爺剛打開農夫山泉瓶蓋,一股濃烈的白酒味就漫出來。原來是酒。

大爺邀請我一起吃,我不喝酒,擺擺手,拒絕了,沒想到大爺特別熱情:“丫蛋兒,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喝酒挺好的,注意安全,吃點菜,一起吃點,我們倆也吃完這麼多。”盛情難卻,我也把自熱火鍋端箱子請大爺一起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