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母親和她一起參加春花宴,母親意外落水,直到一個人跳下去,將她救了起來。

那個人就是舒仙仙。

也就是傅錚養在外麵的女人,更是她親自養了十二年的孩子的生母。

母親落水不是意外。

就是為了讓舒仙仙救下母親,為了感謝她,知道她無父無母後,便將她收做幹女兒。

她對舒仙仙感激涕零,她沒有姊妹,便把舒仙仙當做親妹妹一般照料。

實際上。

卻是引狼入窩。

她不得不懷疑,當初母親落水,是不是有心人為之。

“晚晚,你是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虞夫人擔憂的摸了摸虞晩的額頭,“沒發熱呀,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虞晩鼻頭一酸,靠在虞夫人懷裏。

“母親,明日我會好好待在你身邊的。”

“傻丫頭,馬上要嫁人咯……”

虞夫人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可將軍府的光景大不如前,永昌侯府在一眾侯爵當中並不突出,勝在傅錚與晚晚情投意合。

嫁給他。

他們也放心。

陪著二老說了會話,虞晩回到院子,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頓時露出笑容。

“哥哥。”

虞恒寵溺一笑,將手裏的油紙袋遞給她:“還以為你要被傅錚纏著說好一會兒話,這麼快就回來了?”

麵前的男子舒朗清秀,一襲青綠色錦袍,襯得愈發器宇軒昂。

她死後。

魂魄看到,哥哥去找傅錚尋仇。

卻被亂刀砍死。

想到前世哥哥的下場。

虞晩有些淚目,連忙借著挽他胳膊的動作遮掩去,她遲疑了會,下定決心般。

“哥哥,我不想嫁,事到如今,還有退婚的餘地嗎?”

傅恒一愣,手摸了摸虞晩的頭:“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傅錚那小子欺負我們家晚晚了,改明日我給你教訓教訓他。”

那模樣。

隻當她是賭氣。

意料之中的回答,讓虞晩不知該說什麼好。

怪隻怪,傅錚做戲太真,隻怪她曾經對傅錚,的確情根深種。

“不想理你啦,蜜餞我收了,你快去歇息吧。”

鬆開虞恒,虞晩朝他做了個鬼臉,提裙進了屋子。

“你這丫頭。”

虞恒作勢要揍人,眉眼卻透露出笑意。

聽到外頭腳步聲漸行漸遠,虞晩泄氣一般癱坐在椅子裏。

春花宴從大淩國建國以來就有的節日,京城凡是沒有成過婚的男女都能去。

大早上。

虞晩就被紅葉給叫起來梳妝打扮。

“奴婢聽說前些日子,京城裏的貴女就開始置辦頭麵,二小姐可得好好打扮一番。”

紅葉給她臉上勻粉,麵前的首飾琳琅滿目。

“不用了,就這樣吧。”

她哪裏還有心思打扮,前世的確精心打扮了一番,那是為了和傅錚見麵,現下……見條狗都比見他強。

打扮?

浪費脂粉錢罷了。

虞晩隨意套了件湖藍色衣裙,去梧桐苑尋虞夫人,少不了又被說了一番打扮不和規矩。

“行啦行啦,女兒知錯了,那不如這樣?”

虞晩在虞夫人的妝奩裏拿了一隻蝶尾釵簪在頭上,頓時靈動不少。

“這樣行了麼?”

虞夫人笑著嗔怪:“拿你沒法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