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驕陽肆無忌憚的散發著熱力,這是一處名為南山墓園的小山坡。

山坡上鬆柏挺拔,綠意盎然,其間的小路過道上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

一座座墓碑之間的隔斷早已被落葉和雜草覆蓋。

唯有仔細去分辨才能看出一點原來的樣子。

墓碑前的貢品和鮮花也不知是什麼年代的,就連塑料包裝都早已老化褪色的不成樣子。

滿山遍野的墓碑中,有一張非常青春朝氣的照片和周圍老氣橫秋的遺照形成了強烈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黑白照片裏的年輕人看起來歲數不大,至多也就20出頭。

小夥留著一頭精神的短發,五官端正立體,陽光帥氣的眉眼之下是一抹邪魅而微微上揚的笑容。

這種五官陽剛卻有一點壞壞的氣質著實有點冠希哥的味道。

知了吱吱的叫著,讓人有些擔心,這厭煩的鳴叫會不會驚擾到在這裏沉睡多年的魂靈。

“這裏是?”

一個白淨的男人眯縫著眼睛緩緩從宿醉中醒來。

他抓了抓頭發回憶道:“昨天晚上...我記得應該是在SOHO和美女們喝酒,是斷片了嗎?”

滿臉疑問中,他觀察了一下身處的環境。

擺在他麵前的是一束早已枯萎發黑的鮮花,鮮花邊上是一個墓碑。

墓碑大體呈深灰色,上麵刻著紅色的碑文。

這一發現讓他頭皮一麻,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掏了掏口袋,隨後又是一怔。

“不會吧!”

連滾帶爬彈起的青年竟震驚的發現自己此時竟然一絲不掛。

旋即手忙腳亂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和腰部.

他想趕緊確認看看是不是身體被人給偷走了什麼。

新聞了經常說的買賣器官,噶腰子之類的,難不成被自己碰見了?

檢查一番,見體表並沒有什麼疤痕縫線後,他這才稍稍安心下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昨晚錢沒給夠?然後她們出於報複把我丟在這裏?”

他有些惱怒的彎腰拾起麵前的鮮花包裝護住關鍵部位。

拿起包裝紙的瞬間視線卻正好和墓碑上的青年照片四目相對,他居然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

“惡作劇?攝像機一定就在周圍吧!這麼誇張的劇情也不知是哪個二百五構思的,簡直侮辱智商。”

青年轉頭四處尋找著什麼,沒有什麼收獲後隻能放棄。

無論是不是惡作劇,他覺得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是好,畢竟在這麼空曠的地方遛鳥也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窘迫的捂著下體,他光著腳沿著依稀可見的小路往坡下走去.

“這墓園倒也算清淨,看上去平時也沒人打理,這樣也好,光溜溜的也用不著尷尬。”青年有些慶幸的想道。

赤身裸體的男子名為博川,25歲,曾經是名消防員,四年前家庭發生了一場變故,之後便一蹶不振。

在連隊多次心理疏導無果後隻能被安排複員回家。

他把自己關在空蕩蕩的房子裏,麵對著兩張熟悉的雙親遺照。

這個從來不喝酒的男人無數次宿醉在家裏的各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