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煜一直想著心事,以至於忘了起身,張浩宇把杯子放下,見他呆愣在哪裏,一臉愁容,不禁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啊,哦,沒有。”何煜回過神來,站起身問道:“公子要回去了嗎?”他還是先弄清楚那個戒指是何物再說吧。
張浩宇一眼就看出何煜再想事,但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何煜是宰輔,是他的臣子,即將是他的妹夫,亦是他的朋友,普天之下,唯一一個自己覺得是朋友的人,雖然自己時常欺負他。當然,張浩天那個臭小子隻會給自己找麻煩,不算。等這次逮著他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另一邊,張浩天策馬狂奔一個多時辰後鑽進了一家客棧,這離京城已經有一段距離了,那些人要追來也還有一會,他要了一壺酒,一些小菜,讓夥計將馬牽下去喂了。再怎麼著,吃飽喝足才有力氣逃命不是麼。
他這才剛坐下,還沒動口呢,對麵就站了一個青衣男子,低著頭,輕聲道:“公子,樓上雅間已備好酒菜,請。”說完躬身打手勢,很是卑微。
張浩天瞄了他一眼,鄙夷道:“也不早說,浪費!”說完將筷子一扔,拿起酒壺喝了一口,上樓去了。青木哭笑不得的跟在後麵,不再多說什麼。
樓上雅間裏,張浩天歪坐在椅子上,一邊喝酒一邊懶懶的問道:“這次速度到時挺快的,說吧,樓裏出什麼事了?”淩風樓是他兩年前弄的,現在在江湖上也算個半大不小的組織了,主要經營名家書畫,古玩配飾等小東西,在幾個國家都有店麵。當然,還有一些專幹偷雞摸狗、殺人放火這些事兒的,算是個分部。
跪在地上的青木毫不含糊的回:“主子,趙國陽城總店收到一筆訂單,定的是明元朝皇室謙王爺的親筆畫,揚言下月初十前一定要到貨,不然後果自負。屬下派人前往打探,發現是雲舞宮的人,而下月初十並不是什麼大日子。”
張浩天一聽笑了:“嘿,我還不知道謙王爺的字畫竟能這般值錢了呢?”
青木低頭不語,張浩天雖然是笑著,但他還是聽出了一絲憤怒,來人揚言要自家主子的字畫,這是明擺著的挑釁。隻是不知道主子會如何處理。
張浩天雖然有些怒,但還是吩咐:“起來吧,吃飯,然後去連州,對了,那個李昭有沒有回來過?”
青木起身,忐忑的在張浩天下首的位置坐下了,小心的回道:“李公子在在連州給主子留下了一封信,說是您看了就會明白,然後就走了,雲珠和他一塊走了。”
“喲,那正好,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看下次我不剝了他。雲珠想造反麼,她走了雲夢堂的事誰負責?”張浩天仍然不緊不慢的吃著,沒有一絲意外。
青木拿著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一問立馬放下筷子回答:“雲夢堂的事物暫由雲珞打理,待主子到連州再另行吩咐。”
張浩天瞧著這個很能幹的下屬在自己麵前一副木訥小心的樣子,突然覺得心情也沒那麼壞了,於是就嚇唬他:“你若再不吃,接下來兩天就別吃了。“
“啊,哦……是。”青木一愣,然後猛扒碗裏的米飯。那摸樣像餓了幾天的乞丐似的,張浩天剛喝的酒差點沒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