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兩人分開做筆錄。
半個小時後,一前一後從裏麵出來,有個人已經在等候他們。
劉成臉上流露出諂媚的笑容:“祁總、祁太太,對不起,都怪我那不長眼的外甥,讓你們受驚嚇了。”
“他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不知道祁總明天有沒有空,給個麵子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彌補今晚你們收到的驚嚇。”
祁川冷笑一聲,垂眸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看他:“你的麵子還不如一張麵餅有價值,你也配。”摟著薑禕的腰肢,越過他朝門口走去。
劉成臉“唰”的下一變白,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果不其然,上麵的動作很快,當晚緊急下達通知,劉成被停職調查。而他那囂張跋扈的外甥,以前的案件被重新立案調查。
——
心動別墅,客廳。
“祁川!你給我住嘴!你不是嫌棄地攤嗎,現在跟我一個弱女子搶,你還算什麼男人!”
“弱女子?”男人聲音帶著微喘:“骨頭都要被你捏碎了,還弱女子!”他被壓在沙發上,左手舉過頭頂,手裏捏著一串牛肉串,薄薄的牛肉片裹著燈籠椒。同時腳也沒閑著,右腳抵住她的肩膀不讓靠近。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拉扯了數分鍾。
薑禕鬆開抓著男人腳踝的手,一屁股坐回沙發:“算了算了,我也吃飽了,最後一串就讓你。”
瓷白的腳腕有一個鮮明的手印,可見手的主人用力之大。
祁川收回腳,絲滑的褲管垂下遮住紅印,單手撐著墊子坐直身體:“早這樣不就好了。”
她餘光落在身旁的牛肉串,紅唇淺淺勾起,趁他不注意,一口咬住最上麵的牛肉。可是她臉上沒有喜悅之情,眼眶一紅,嘴角向下撇。
“搞偷襲,薑禕你真卑鄙。”男人看她的模樣,皺眉道:“怎麼,好吃的哭了?雖然味道確實不錯,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不是。”她咬下第一塊牛肉吐到垃圾桶。
“餿了?”
“也不是。”薑禕用紙巾擦嘴,潔白的紙麵出現點鮮紅:“竹簽戳到我嘴巴了。”
“你活該,”祁川丟掉牛肉串,捏住她的下巴把人拉過來:“張嘴,我看看。”
水嘟嘟的紅唇撅起來,露出上唇裏麵的傷口,尖銳的竹簽將嬌嫩的唇部戳破了一小塊皮,傷口正冒著血絲。
“蹭破了點皮而已,幫你把皮拔了?”男人挑著眉頭,眉眼染著一股壞勁。
薑禕美目一瞪:“你這和在傷口上撒鹽有什麼區別!”
“那給你塗點其他東西。”祁川倏然逼近,腦袋向左微微傾斜,潤澤的薄唇吻上傷口,一觸即分。
“口水有輕微的消毒作用,不用謝哦。”
“......”好像她自己沒有口水一樣,明明就是想趁機揩油,起身上樓:“垃圾你收拾。”
“好。”他難得沒有抱怨,安安靜靜收拾,想到晚上睡覺時懷裏的香軟,手上的速度加快。
清冷的月光透過紗簾投到床上,男人俊美的臉一半在陰影下,一半在微弱的月光下。線條流暢的手臂壓在薄被上麵,被沿處露出幾縷烏黑長發,與男人睡衣上的玉色紐扣纏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