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叢奶奶的臥室，妹妹說：“祖母，我們今晚和均叔叔睡。”
坐床邊的叢奶奶笑道：“爸爸又攆你們了？”
“今天沒去敲門，我們猜的。”哥哥說。
妹妹爬進叢奶奶的懷裏，“我們已經兩個星期沒和媽媽睡覺了。”
不直接要求的性格和言寶一模一樣，叢奶奶慈愛地摟著她，“祖母明天讓你們想法達成。”
“好耶！”
“謝謝祖母！”
兩小孩湊上前，在叢奶奶慈祥的左右臉留下無痕印跡，“祖母，晚安。”
叢奶奶一一回應，“乖孩子，晚安。”
出門，上二樓，敲開寧相均的房間。
“均叔叔——”
細微奶脆的童男童女聲響起，辦公的寧相均停下敲擊鍵盤的手，朝門口貓著腰隻探出一顆頭的兩人招手，“快過來。”
兄妹倆跑著穿過寬敞的區域，脫鞋爬上寧相均的懷中。
“咦，媽媽的書架上也有這本書。”哥哥翻閱桌麵上一本書的封麵，說。
“這是我和她借的。”寧相均手指桌麵上幾本厚書，“今晚想聽哪個朝代的古詩？”
“這個。”兄妹倆默契地選擇寫著“唐代古詩詞”的書。
寧相均抽出書本，笑著左右手各抱一個，走向巨大的床。
次日即周六早晨，下樓的叢言白瞧見客廳隻有叢奶奶一人，她坐上沙發，問：“奶奶早安，他們呢？”
“和相均在後院喂貓狗呢。”叢奶奶看向樓上，“阿司還沒醒？”
傭人端來早餐放到茶幾上，再退下。
叢言白端起其中的清粥，說：“他快下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一身休閑裝的叢司清邁著悠哉的步伐下樓，他發尾略濕前襟微敞，白皙緊實的肌膚上銀河吊墜的項鏈熠熠生輝。
一副慵懶出浴的貴公子模樣，叢言白收拾視線，繼續喝粥。
“他們在等你，你吃完早餐就過去吧。”叢奶奶對叢言白說。
“好。”叢言白持著空碗走向廚房，對半路撞上的叢司清使眼色。
叢司清轉過身跟她進廚房，“怎麼了？”
“下回把頭發吹幹再出來。”叢言白將碗放上流理台，“太明顯了。”
叢司清腦袋飛速轉動，笑道：“早上洗澡不一定是剛做完事，我以前也洗。”
叢言白從上至下掃視渾身散發饜足狀態的他，不言語。
“好，聽你的。”叢司清從後膩上她，落吻至她精致的臉頰。
叢言白輕推他，“別鬧。”
“奶奶看不見。”叢司清親上另一側臉頰，迅速回正舉止雙手，無辜道：“好了。”
不遠處的幾個傭人瞧見，抿緊笑著的嘴默默離開。
稍遠一點的叢奶奶對叢司清悄摸偷香的行為司空見慣，往常在來昂園，他沒少做這事。她看向離去的傭人，慶幸當初雇傭他們時不僅考察了一番，還簽下了保密協議。
叢言白一走，叢奶奶叫去叢司清，她說：“小孩小，你不能總讓他們和你們分開睡，這樣他們會沒有歸屬感。”
“他們和您、相均不是睡得好好的嗎？再不濟也有單獨的房間。”叢司清放下盛了牛奶的杯子，“我三歲半已經一個人睡。”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叢奶奶反駁，“言寶上小學才開始獨立睡。”
“他們晚上睡覺害怕嗎？”叢司清轉移思路，問。
“不是害怕的問題。”兩小孩天不怕地不怕，叢奶奶明白。
“那就沒問題。”叢司清接話，“沒什麼事的話，我過去找他們了。”
叢奶奶睨一眼孤行一意的他，輕別過頭。
叢司清起身，對她頷首致意後朝外走去。
在貓狗房沒看見人，叢司清往馬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