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張燈結彩，居民房裏男女老少談笑風生。在一團喜氣洋洋的氛圍和歡聲笑語中，年的最後一夜逐漸逼近高潮。
寬敞的客廳裏，柔軟地毯鋪滿整個沙發區，一個兩歲的小女孩安靜地倚著沙發站在電視機對麵，遠處的電視播放的竟然不是應景的春晚，而是奧特曼打怪獸。
“洗澡咯。”男孩走來，輕快道。
看電視的小女孩置若罔聞，目不斜視。
男孩對神情認真的她無可奈何，他一手穿過短腿，一手握住肩膀，橫抱起她走向浴室。
“哥哥。”浴室裏，小女孩揪了揪與她平視的男孩的衣領。
“嗯。”男孩一顆顆解開她衣服上的紐扣，順利脫下，隻剩貼身的薄長袖。
這時，一位老媼走進來，男孩走出衛生間。
“小懶貓，每天都拖到最後一個洗澡。”老媼聲音透著寵溺。
外麵，男孩坐上沙發。無聊伴著等待，水聲停止，他踏入衛生間，抱出一具浴巾包裹嚴嚴實實、從磨砂玻璃後邁出的小身軀。
進臥室，老媼拎過幹浴巾擦拭她的身子、穿上小短褲，隨後出門。
男孩給小女孩套上睡衣睡褲，拎起床頭櫃上的吹風筒插電，試溫，吹頭發。
搞定，男孩捧過女孩習慣性抬到半空中粉嫩的腳，他矮腰送上鼻子和一吻，說：“香的很。”
重回客廳沙發，衝奶粉喂奶。
男孩坐於地毯上，暖笑凝著她，時不時親她的額頭和臉蛋，“言寶，哥哥喜歡你。”
小女孩吐出奶嘴推給他，“你喝。”
男孩笑著重新將奶嘴放入她的口中。
小女孩想告訴他很好喝，可他沒給她機會。
她眨著黑黢黢的眸子看他，男孩越發喜愛她，她在他的心裏可愛到犯規。
喂奶結束，他從臥室抽出一本書折返客廳。踩著綿軟的地毯，他一把抄起她並坐上她的位置，將其抱入懷裏。
一個小時過去，男孩帶小女孩刷牙，“從今天起，言寶要學會刷牙。”
清洗完畢，被放在地上的她把玩牙刷頭。
他領她走到一旁，下巴點點麵前插座，道：“沒電了，插屁股上去，它就能充電。”
聞言，她彎腰把牙刷往屁股上擦。
他大笑出聲並阻止她，“我的乖寶，”他手指麵前低矮桌上的牙刷座，一字一頓清晰道：“把牙刷的屁股，插到這上麵來。”
這回她懂了。
重返客廳，零點到來。
“biu——嘣——”
跨年鍾聲與煙花禮炮響起。
兩人齊齊透過幹淨透亮的落地窗，望見遠處山上絢爛的煙花。
“新年快樂，言寶。”
“哥哥新年快樂！”
小孩終究是小孩，煙花盛會還未結束，她已背靠著他酣然入夢。
男孩掃向奶奶的臥室，她與老友互通祝福電話的聲音尚未消失。
他帶她回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放入碩大的床上。
合被，入睡。
是了，妹妹是女孩，名為叢言白，哥哥是男孩，名為叢司清，而另一位是他們的奶奶，人稱叢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