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天空烏雲密布不見天日,就猶如蘇清酒的心一樣黑漆漆的,怎麼也撥不開環繞在上麵的烏雲,她看著眼前的兩人,女人樣貌清純可人,膚若凝脂,最讓她驕傲的是她那及腰的長發,發絲間仿佛藏著星辰。男人英姿挺拔,臉似刀刻般俊美,目光深邃,盯著她就像盯著獵物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
男人名叫司景淮,是這天下的儲君,怪隻怪她蘇清酒看錯了人,信錯了人。女人名叫沈雲柔,是司景淮在他們大婚第二天帶回來的女人,從此寵妾滅妻,這三年以來,他不曾來她院中一天,她也未曾鬧過,嫁給他雖說隻是交易,蘇家助他入主東宮,他許她後位。但是她從小就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這次也是她求爹爹求來的姻緣,從未想過大婚之後會是如此光景。
蘇清酒看著眼前的倆人有些好笑,女人靠在男人懷裏抽泣,男人摸了摸女人的秀發,輕聲安慰。“放心,有我在,我替你做主。”說完轉頭怒目可憎的盯著蘇清酒說道:“太子妃是不記得我說過什麼嗎?你要老老實實相安無事的待著,本殿也能相安無事的眼不見為淨,但是你敢招惹雲柔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招惹她?到底是誰招惹誰?”蘇清酒也不示弱,她本就是將門之後,本想著他們不來自己眼前髒她的眼睛,她也懶得去給自己找不痛快,如今是看她好欺負,直接打上門來了?
“雲柔是什麼性子我會不知道嗎?你的名聲這京都誰人不知,囂張跋扈。”
“我囂張跋扈?”蘇清酒瞪大眼睛突然不知道說啥,有些許無語。“那你且說說我是如何囂張跋扈的?”
“你未過門前在街上就是凶狠暴戾,喜歡的東西也是直接拿走,大家都礙於你是將軍之女,敢怒不敢言,我娶你也不過是一場交易,這些本都與我無關,但是你居然狠毒如此,連懷柔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
“孩…孩子?”蘇清酒更吃驚了,這三年她如同與世隔絕一樣,別說害她孩子,她都不曾知道過這個消息。
“今日我就要給我未出生的兒子一個交代,別怪我,怪就怪你不安分守己,南亭把酒拿來。”司景淮說完便喚他的貼身侍衛進來。
蘇清酒看著門外進來的人,端著一杯酒,想必就是毒酒吧。
“給太子妃灌下去。”語氣冰冷到蘇清酒以為他司景淮是在殺一隻雞。
“不用,我自己來。”蘇清酒走到侍衛身邊,端起酒杯,餘光瞟著沈雲柔,司景淮現在注意力不在沈雲柔身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從司景淮懷中拉住沈雲柔,然後從後麵掐著沈雲柔的脖子。“都別上前,我這個手可沒輕沒重的,別讓我手抖。”
“你放開她!”司景淮焦急的大吼。
蘇清酒看著眼前的人,那個她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從未在她麵前露出過這種既焦急又溫柔表情。
“不放又如何?嫁與你之後,你從不踏足我這我忍了,你寵妾滅妻我也忍了,現在這種莫須有的罪責扣在我的頭上,你真當我好欺負嗎?”蘇清酒說罷丟下手中酒杯,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一劍斬了沈雲柔的頭發。
“你住手!”沈雲柔和司景淮同時發出怒吼。
“不是說你心愛的人視她的頭發如命嗎,我倒要看看,她沒了頭發會不會去死。”蘇清酒也忍夠了,她堂堂將軍之女,何須受這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