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知道就知道吧。”
“此事確有發生。”
聽到許祐並不避諱的回答,其餘儒生等目光又是對視一陣。
最終由另一人舉起酒杯,說著助興的祝酒詞,預祝許祐也能列入這個署名的行列。
許祐連連擺手,稱自己還不夠資格。
就聽這儒生繼續追問道:“若是連許夫子也不夠格,那恐怕,隻有孔家的嫡傳能夠屬上大名了吧。”
說到這。
一種儒生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向了許佑的臉上。
沒錯。
他們這群人就是來探聽消息的。
今日坊間,莫名其妙就傳出了許多孔家嫡傳在四書五經釋義校訂中遭受排擠的傳聞,據說還是從孔家嫡傳府裏傳出來的。
一開始,他們也是不相信的。
畢竟參與校訂的大儒中有不少還是南方本土的大儒,深受他們的崇敬。
可隨著這謠言越傳越廣。
甚至流傳出了為了爭名,孔家南宗和大儒們聯手排擠的傳言,甚至愈演愈烈。
有按耐不住的儒生,便直接尋上孔家北宗的府宅問詢。
然而北宗的子弟一聽這個問題,統統選擇了沉默。
這便讓事情的真相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最終演變成了幾個儒生尋各地大儒中最“孤僻”的一人,上演鴻門宴側敲旁擊的局麵。
然而。
在頓了半晌後,許祐的臉上,終究還是浮現了他們最不願看到的表情——輕笑及一抹譏諷,一下子擊碎了這些儒生在心底對他們回旋了一萬種可能的幻想。
“參與校訂之人的功勞,一字一句皆盡記錄在案。”
“待到四書五經釋義校訂完畢之日,自有分曉。”
就像是莫名去了心中的一口惡氣般。
許祐還特地賣了個關子。
那畢竟是孔家嫡傳,前些日子在“專家”組中正事不幹,整日裏對他們指手畫腳的事情經他的嘴說出來,隻會顯得他這個夫子氣量狹小。
如今“惡有惡報”。
也算替他報了仇,他也便不必再這麼斤斤計較了。
隻是不知為何,今夜原本熱鬧的晚宴從這一刻起莫名就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最終,草草散去。
回到府裏,趁著醉酒的餘韻,許祐也不再糾結於那群儒生莫名的轉變。
隻洗漱一番,便早早睡下。
隨著宵禁的到來,許祐也沉沉睡去。
直到深夜。
萬籟俱靜之際。
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就如同冰雹一樣突然落進了許府。
碎瓦聲,破窗聲,砸門聲一同而來。
直接將素來覺淺的許祐砸了個寂靜,如同做了噩夢一般驟然起身。
好生平複了一陣心跳。
看見外麵的下人房間點了燈,許祐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批了件外衣,一並掌了燈出門。
可方一出門,一股莫名的臭味,就如同冬日的寒風一般而來撲麵而來,差點沒熏的他當場嘔出來。
隨即他就看見一滴黑褐色的不明液體從房瓦上低落下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加濃烈的異味。
而當許攸將掌燈往前靠近,定睛一看。
頓時一張老臉氣的瞬間充血。
當即便破口大罵。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