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毫不掩飾對她的不滿，從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拿過資料來看。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撤回就被手裏的東西嚇住了，變臉速度如此之快，也是讓顧思悠開了眼。
不過他這個變臉和普通的不同，畢竟這是被嚇的。在石介的手翻開資料的一瞬間他就震驚了，準確地說是嚇到了，以至於手一抖，資料就掉落在了桌麵上，文件夾與桌麵碰撞發出得聲音好像又將他拉了回來，趕緊顫抖著手重新撿起來。
“這……你……你們……”
話都說不清楚了，隻能不可置信地看顧思悠，又轉向關雲長，“關總，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文件撿起來合上，但坐在他旁邊的鍾淩還是看見了，同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老石，你……”
而始終沒說話的楊琦，雖然不知道那文件是什麼，但看情況也不難猜到，同樣轉頭看向顧思悠。
看著他臉色不斷在變換，從不滿到驚嚇、到不敢相信、再到平靜下來，顧思悠覺得翻書都沒他變臉快。
而關雲長呢，抬眼看了他一下，“我剛才說過了，Tirra的事，今天起都由顧總說了算。”這是在表明自己不會插手。
他又將問題拋給顧思悠，“顧總，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對關雲長是詢問，那麼到了她這兒就是質問了。顧思悠在心裏冷笑，他擺出這樣質疑的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犯了什麼大錯，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樣分不清狀況的。
顧思悠麵無表情，“和石總一樣，了解一下石總罷了。不過……石總還真挺讓人意外的。”
“在江南有豪華別墅和兩套高檔公寓，女兒在法國留學都有專門的司機和保姆，就連兒子也上的是雲江最貴的幼兒園，更別說別的了。”
一直沒說話的楊琦聽她這樣說有點奇怪，也沒多想就問了一句，“石總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
她才說完，就看見石介很不滿地瞪了她一下，她看著顧思悠，又看看關雲長，好像明白了什麼。該不會……好吧，她是真的沒反應過來，這怎麼能怪她。
顧思悠和她對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說的那個兒子，是石介在外麵的女人生的，一直養在雲江，如今正是上幼兒園的年紀。
石介很不滿地道，“顧總是想用這些把我趕出公司啊！”
作為公司高層領導，石介有自己的資產一點也不奇怪，但如果多得離譜那就奇怪了。不是瞧不起他，而是他並沒有做一些其他的投資，所有收入都是工資收入。當年喬彥禮覺得把他和鍾淩從總部調到Tirra來算是虧待了他們，所以在待遇上和總部高管一致，可就算是這樣，他目前名下的資產也不是他一個公司高管能有的。
久久得不到回答，石介有些慌了，“這麼多年我為公司付出了多少，沒有我能有今天？顧總一來就想要將我們這些老家夥趕盡殺絕，還真是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
顧思悠不否認他的以前的功勞，“確實，沒有各位Tirra不會有今天，誰都不會否認幾位的付出。隻是石總，說到過河拆橋，你是橋還是那河，想必你心裏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