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話音剛落,許先生就開始拚了老命的爬,不過許先生越是用力,就越是腳打滑,爬了半天還在原地沒動。

而除了張偉還在原地休息以外,楊光,劉大力,畫家已經不約而同的往許先生那個方向走去。

“救救我,兩位大人……”許先生的聲音,直接被螺旋槳攪動的風聲湮沒。

不過楊光等人在距離飛機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腳步。

因為他們那個,那個戴蛤蟆鏡的駕駛員,手裏抓著兩個圓球像玩核桃文玩一樣的轉悠。

而那兩個圓球,似乎是兩顆西瓜手雷。

“上來吧!沒有人敢動你!”駕駛員的聲音傳來,說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許先生頓時感恩戴德。

落在楊光,霸王及火鳳這群人手裏是什麼樣子,許先生從劉夢龍和孫經理的身上就看出來了。

這兩人還算走得痛快,許先生估計,要是自己落在霸王這些人的手裏,估計生不如死。

見到楊光等人沒有繼續靠近之後,駕駛員高興的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的白牙。

“我們也許會再見麵……”

“Kill them all!”在上麵攀爬的袋鼠看著駕駛員手裏的手雷,對駕駛員大聲的吼道。

“No,no,no…Itu0027s dangerous!”駕駛員回應。

這個時候丟出手雷,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坡麵的屋頂不水平,手雷會順著往下滾落下去。

要是掐準時間丟出去,搞不好氣浪會掀翻飛機,或者爆炸的彈片以及屋頂的瓦片會擊中飛機的螺旋。

當然,駕駛員也許也有其他的理由。

在許先生抓住了繩梯的最下麵,並且將腳踩在了繩梯的最下麵一階之後,駕駛員隨意的操控了幾下,飛機就開始了水平的抬升。

張偉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阻止這個飛機離去。

要留下這個飛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裏還有另外的一架飛機,

而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暫時都活了下來,也許可以想辦法找到一些其他的出路,屋頂有積雪,收集起來至少短時間不會缺乏水源,這樣即使沒有食物,我們也能多撐個兩三天。”張偉還在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合計接下來該從哪裏突破的時候。

直升機已經開始了慢慢的水平抬升,朝著屋頂以外的地方移動。

不過初始啟動的時候,直升機的速度比較慢。

“許先生,我想知道,那個透露我們真實身份的人,是不是陳東升?”畫家在飛機起飛的時候朝著許先生喊道。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吧!”許先生笑著說道。

“這個家夥!剛才還如喪考妣,這會兒又喜笑顏開了!”張偉和畫家相望了一眼。

兩人的表情卻都有些慎重。

從許先生的回答來看,似乎……陳東升並不是那個人。

張偉艱難的站起,解開了外麵羽絨服的拉鏈,正打算將避彈衣給脫掉,看看自己受的傷。

也就是在這時,張偉看到了劉大力在助跑,朝著不遠處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