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晨雪上小學一年級,放學後就問剛做工回到家的爹娘蛋糕是什麼並且耍著賴要爹娘去城裏買給他吃。當時晨雪他爹見晨雪說不聽,就抄起棍子打了下來。
晨雪爹娘在世的時候,他爹一共就打了他兩次,一次是因為他不懂事,另一次就是為了他綴學一事。後來他娘抱著全身淤青的晨雪抽泣著說:“娃啊,你千萬不能跟你爹記恨。你每年吃的那個八寶飯可是他一年積蓄下來的心血,那個糯米是鄉裏最貴的,那個紅豆是他托隔壁張家伯伯去城裏稍回來的。他總是跟我說,咱沒能力給咱娃買一百多元的蛋糕吃,但咱也不能讓咱娃的生日過的苦哈哈的。”
娘的淚水滴在晨雪有些開裂的傷口上,晨雪聽了娘的話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心中就算悔恨萬分都挽回不了早已傷心離去的爹。
攀住娘的晨雪痛哭在她的懷中,那一夜,晨雪是真的長大了。
從回憶中醒過來的晨雪帶著微濕的雙眸對著林暮說:“其實我更想吃八寶飯。”晨雪心中之所以難過,是因為就算以後每個生日都能吃到八寶飯,那麼也吃不到爹娘做的那個味了。
林暮把車子停在遊樂園的停車點,他伸出右手把晨雪一把攬到胸前,晨雪的臉就這麼緊緊地貼合在林暮的懷中。
“願意跟我分享你現在在想的事嗎?”林暮的下顎靠著晨雪的發,細細聞著懷中那人的發香。越過車窗,外麵陽光明媚,而林暮的心中不禁感歎,人這種高級動物其實真的活的很累。
車內一陣沉默,晨雪是不知道在這麼安靜的環境下怎麼把這些舊事說給林暮聽,而不是不願講。於是他調整好心情說:“我們到了是吧,下去吧,不要為不開心的事破壞了今天玩樂的興致。”
林暮心中獨自歎氣,懲罰性的在晨雪的屁股上狠狠拍打了一下後說:“走吧。”
晨雪捂著屁股臉紅的朝林暮瞪了一眼,這幾天林暮雖然沒有再要他,但每次做出來的行為總是帶有顏色。“跟你說了幾遍了,我又不是小孩了,幹嘛老打我屁股啊。”
“我這不是想讓你那塊變得更富有彈性嘛,到時候,嘿嘿……”林暮在說這話的時候總是會用他那狹長的丹鳳眼上下瞄遍晨雪全身。
“得得得,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幫我褲子拍灰?”晨雪再次嘲笑林暮那個死要命的潔癖性子。
“既然你都謝了,那麼我也勉強接受了,不過我更喜歡比較實質性的道謝方式。”林暮把臉湊近晨雪,嘟起嘴巴示意晨雪主動接下去。
晨雪對上林暮那片薄而潤澤的唇,無奈中帶著一絲絲興奮貼上它。林暮口中獨有的淡淡煙草味和晨雪剛剛出門前吃的水果口味糖融洽的混合在一起,回味在兩人鼻息間的是淡淡柔柔地甜。這個吻並不激烈,卻引起他們倆心靈上的共鳴。
“雪,我真想狠狠地把你揉進我的身體中,這樣我就不會再患得患失了。”林暮是失了神,才會把心中真實的想法脫口而出。從林暮拿到偵訊社提供的資料後,他的心情總是處在患得患失中,懷中的人他覺得並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住的。
“林暮,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是你真的不要我了,不然我不會離開你。”晨雪用林暮給他的同種力量回抱住林暮,兩人心中雖然想著同樣的事,但最終還是誰都沒有開口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