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爭風吃醋
司池很黏池禮,十分,非常。
池禮對於司池愈發黏他這件事,接受得十分坦然。
被無形中“冷落”的司謹嚴覺得問題很大,司謹嚴回到臥室,看見司池蜷縮在池禮的肩窩裏,尾巴繞了池禮的脖頸一圈,呼呼酣睡。
小魚寶翻了個身,上身滾至池禮肩側的枕上,雙手張開,蹼膜漸退的手掌按了按池禮的臉,又踏實地睡了過去。
司謹嚴走過去,拎起小人魚的尾巴,又微微抬起池禮的身體,將小人魚從池禮身上毫不猶豫地抽下來。
池禮醒了,小人魚過了會才懵懂睜開眼,迷迷瞪瞪地看了司謹嚴一眼,喊道:“爸爸。”
司謹嚴沉默地拎著手中的東西,往門外走去。
經過兩間空房,在一處裝修溫馨的小臥室前停下,司謹嚴走進去,將小人魚扔進了水池裏。
司池在半途中已經清醒並開始掙紮,“我要和池禮爸爸睡,我要和池禮爸爸睡!”
奈何司池雖會成為“祂”的繼承人,但現在還不是司謹嚴的對手,掙紮無果,隻濺起了滿池子的水花。
司謹嚴:“這麼大了還纏著你爸,羞不羞。”
司池反抗無果,嚷嚷:“你不也這麼大了還纏著他!父親最羞!你羞你羞!”
司謹嚴重回主臥時,池禮已經徹底從睡夢中清醒。
他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司謹嚴立即過去,躺下,抱緊池禮,沒了那個礙事的小影子,心裏舒坦不少,“他長大了,該送出去讀書或者找個事給他做。”
蛋寶破殼出來,一歲不到。
池禮回想這幾天司謹嚴那些莫名其妙的行為,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覺得有些好笑,“我聞到了酸味,怎麼回事?”
司謹嚴配合地嗅了嗅,鼻尖微皺,“醋壇子翻了,酸得很。”
池禮佯裝不知道:“哦,當初是誰要死要活地留著的。”
司謹嚴抬頭睨了池禮一眼,尾巴懲罰似地把池禮絞緊,在池禮身上啃啃咬咬。
一大隻魚纏著池禮,蜷縮了身形,活有一種小媳婦受委屈的即視感。
小崽子嘴甜會鬧,池禮對他無條件縱容寵愛,其實池禮也沒做什麼,不過是縱容小魚崽黏著他,小魚崽提的要求,池禮基本都會答應。
或許是人魚那套本性也跟著生長出來,對池禮的占有欲,就算是崽子靠太近也不行。
司謹嚴最後搬出了那套人魚族的生存守則,能獨立生存了就該去外麵曆練。
池禮強忍笑意,一番折騰後,他看著神情認真的司謹嚴,道:“我想過的,是要給他找個學校,好好上學,總要融入社會的。”
洛蘭皇帝洛禹得知司池要上學,親自挑選了幾所皇家貴族學院,還有幾家世界級名校。
各種類型專業的學校都備好了,把資料發給池禮,司池聰穎,洛禹做推薦,就看他怎麼選,想不想去。
洛禹自覺虧欠池禮,司謹嚴是他疼愛的弟弟唯一留下的孩子,他卻沒照顧好,還把人弄丟了,讓人吃了那麼多苦。
這份彌補,司謹嚴不需要,對他保持著禮貌客氣,洛禹心裏空落落的,又想往池禮身上補,池禮一直以來都對他敬愛有加,從不和他提要求或是要些什麼。
唯獨小司池,嘴甜得很,第一次見,就把洛禹哄得心花怒放,洛禹恨不得把皇宮裏所有好東西都拿給他。
洛禹:“爺爺把皇位送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