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毛斷發,削鐵如泥,這就是我鍛造菜刀的最低標準了。”
看著葉文還在大肆吹噓著自己的鍛刀技術,絲毫沒有打算立即救下無一郎的打算,小鐵隻好將嘴緊貼著壺麵上,將胸腔裏的空氣吹進水壺。
氣息化為水泡,灌入物體無法破壞的水中。
空氣聚集成一團,被無一郎吸入嘴中。
“喂喂喂,我還沒說完呢!而且你們這樣是不是間接性接吻了?”
他怎麼可能會錯過這次完美的裝杯機會,趕緊將手中的菜刀刺了進去。
剛才還像果凍一樣無法刺破的水壺,在菜刀刺進去的瞬間就被輕鬆穿透,劃出道口子。
大量的水從缺口中湧出,水花四濺,無一郎跌到地上。
“咳咳咳......”
無一郎趴在地上,吐出流進肺裏的水。
剛才他看到了炭治郎笑著對他說:
“幫助別人到頭來也會幫到自己。”
但那張臉不知不覺間不再是炭治郎,而是變成了另一個人,無一郎熟知的某人。
“人類這種生物能夠為自己以外的某人,發揮難以置信的強大力量哦,無一郎。”
新鮮的空氣一口氣灌進肺部,同時,無一郎也想起了喪失的記憶,遺忘了很久的過去。
某座山裏,他正和一位成年男人一起砍柴,
那是——無一郎的父親。
“我的父親跟炭治郎一樣,都有一雙紅色的眼睛。”
剛才透過譚誌康看見了令人懷念的麵孔。
“父親是樵夫,身為兒子的我也經常幫忙砍樹。”
記憶中的無一郎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拔出紮在身上的無數根針。
“針上似乎有劇毒啊......”
葉文看到無一郎自己勉強拔掉針後,就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蛋。
恐怕已經無法再戰了吧......
不過無一郎剛想到這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仿佛要反駁他的念頭般,眼前突然浮現上部分潰爛成紫色的年輕男性的麵孔。
“想法不能這麼死板,無一郎,找回堅定不移的自己時,你將變得更強。”
因為進水的緣故,他感覺自己的胸腔和肺部無比疼痛,又喚醒了一步景象。
木地板上鋪著薄被,女人躺在被窩裏咳嗽不止。
那是——他的母親。
母親感冒拖延的太久,最後惡化成肺炎病逝了。
那天狂風暴雨,外出采草藥的父親跌落懸崖摔死了.....
父母過世的時候,時透才十歲,就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不,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十一歲才對。
無一郎清楚地回想起來,還有另一位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年,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他的哥哥叫做有一郎,父母親死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們二人相依為命,還一起接手了父親的工作。
“好心沒好報,就算為了別人努力,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哥哥的聲音清楚地縈繞在耳邊。
時值秋天,
他們在山裏砍完了木柴後,一起走下落著銀杏葉的山路。
“不對,爸爸說過,幫助別人,到頭來也會幫到自己哦。”
無一郎立刻反駁,可是哥哥卻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