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離我遠點!”

墮姬向來無法欣賞玉壺的藝術,盡管對方認為她十分美麗,但身為花魁的她這算得上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倒也不覺得什麼。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才一陣子沒見,玉壺連數數都不會了。”

那是額頭上有顆大腫瘤的矮個老人,瘦骨嶙峋的手長著尖銳的指甲,正抓著樓梯不停顫抖著。。

“上次被找來已經是一百一十三年前的事了,無法被整除的數字,不吉利!太可怕了......”

“墮姬也來了啊,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是我推薦進來的人被幹掉了。”

說話之人正是前不久才被召喚過一次的童磨,他白發上蔓延著一片潑血般的紅色塊,笑嘻嘻地朝著墮姬揮了揮手。

“上弦一也在的話,那就是猗窩座閣下被打敗了嗎?畢竟都是很重要的夥伴,我可不希望少了任何一個。”

“童磨大人。”

“好久不見,玉壺,那是新的壺吧?很漂亮呢,我把女人的頭插在你之前送的那口壺裏,擺在房間裏做裝飾呢。”

“那個不是來放頭的......不過也挺不錯。”

“對了,下次來我家吧。”

童磨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上弦鬼心中的人氣有多低,還以為自己和在教會中一樣,無論說些什麼都會有人湊上來搭話。

“琵琶女,無慘大人還沒有來嗎?”

墮姬的身體裏發出了男人的聲音,他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開口詢問道。

“無慘大人......駕到.....”

刹那間,周圍縈繞著一股充滿壓迫感的空氣。

“噫——”

在半天狗的慘叫聲中,上弦鬼們當場低頭跪下。

不知不覺間,一位身穿西服的年輕男性在他們正上方的天花板上。

那個平麵擺放著一張大木桌,桌麵上還放著燒杯和試管。

鬼舞辻無慘看都不看在場的部下一眼,隻顧著拿滴管將液體滴入手中的試管,同時開口說道:

“猗窩座死了,上弦之月少了一塊。”

“那是真的嗎!”

出聲的是童磨,

“真是非常抱歉,沒想到猗窩座閣下那麼強也被.......”

不知道兩者間矛盾的,說不定還真以為他們是關係非常鐵的好哥們。

“夠了!”

無慘冷冷地說道。

“我早就猜到猗窩座會輸,平時一直隻吃男性的血肉,所以才會變這麼弱吧。”

“輸的往往都是殘留著許多人性的家夥,不過這也不重要了,我對你們不抱任何的希望。”

“您又在說這種令人傷心的話了,我可曾經辜負過您的期待?”

“產屋敷一族至今未滅絕,藍色彼岸花呢?為什麼幾百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越來越不明白你們存在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