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渝聲躺在床上放鬆自己,今天一天過得有點玄幻了,解決完張芬蘭終於可以鬆口氣,可是對於嚴懌的表白她是意外的。
可是她也追求直白,互相喜歡的人就一定要在一起。
這一晚她睡的格外安穩。
“聲聲還沒回來嗎?”常春坐在病床上喝著粥問道。
阿姨洗了洗帕子:“渝聲在路上了,常姐是想她了吧。”
常春點頭:“聲聲去了一趟蘭鎮就很久不來看我了,有一個多星期了吧。”
阿姨笑笑:“也是,沒事渝聲快到了。”
忽然病房門從外麵打開,一個身著病服的男孩衝了進來,把阿姨給嚇了一跳。
“你哪位?”阿姨站起身問道。
男孩滿臉慘白,聲音沙啞:“安慶男在這裏嗎?”
阿姨一臉懵:“你說的是誰我們不認識。”
男孩搖頭嘴裏呢喃:“不在這?可是分明在這啊……”
房門推開:“怎麼不關門啊……”
常渝聲走了進來,看到男孩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阿姨走了過去:“渝聲回來啦,這個人說找什麼男,應該是找錯地方了。”
男孩看到常渝聲就衝了過來直接跪在地上:“姐,姐,是我,安盛。”
對於安盛,常渝聲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的確,父母重男輕女也怪不得他,但是自己又因為這樣遭受了苦難,內心無比糾纏。
“你來做什麼?”
安盛抬起頭,淚已經流了下來:“聽說媽已經進了警察局,我知道是媽對不起你,可是姐你能不能不要和媽計較,她也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
常渝聲微微皺眉,果然:“你也知道是她對不起我,我為什麼不可以計較,我又不是聖母。”
“可是姐姐,她是媽媽…”
“或許她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好媽媽,但她不是我的。安盛,受傷害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不能與我感同身受,她就應該付出代價。”常渝聲直接反駁。
安盛眼淚決堤,他知道是張芬蘭的錯,他也心疼姐姐,但可能是張芬蘭對待他不一樣,所以他並不會覺得活該,原來是他想錯。
看他這副模樣常渝聲直白說道:“雖然這些事與你毫無關係,但是我並不想與你們再有任何關係。沒有了張芬蘭你還有安立吳,你也不用來求情,對我而言親情牌沒用。”
安盛低下頭,過了好久才重新抬頭:“我知道了姐姐,我替媽媽和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會再來找你的,祝你往後生活幸福,我走了。”
安盛顫顫巍巍站起身走向門口。
他因為病情的折磨消瘦了好多,比起小時候他看起來已經弱不禁風,這幅畫麵刺痛了常渝聲的眼。
好多年前,在無數個夜晚都有個很小很小的聲音跑到雜物間門口和常渝聲說話。
“姐姐,爸媽都睡了,我來陪陪你。”
“姐姐不哭,今天老師獎勵我一顆棒棒糖,我就給你吃。”
“姐姐,媽媽今天又打你了吧,吃了糖,我給姐姐呼呼就不痛了。”
“姐,我膽小,我不敢和媽媽對抗,對不起。”
“姐,我給你偷偷帶藥來了。”
……
小小的聲音在安慰她,是無數黑夜裏唯一的溫柔。
可世事變遷,即使不怪他也不能再有任何聯係。
“聲聲,那個孩子是誰啊?”
常春坐在病床上看不到也沒聽得大懂。
常渝聲深呼吸幾下才重新走了過去:“沒誰,一個來問路的病人。”
常春哦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