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酒，瓜果，飯菜，茶點很快就一一上齊，這間酒樓的夥計手腳很麻利。
這會兒，包房裏就隻剩下帝默，晨和趙明三人。其他的侍從則留在外麵。
“帝默，那些人在做什麼？”晨一邊除去身上的裝備，一邊好奇道。
帝默掏出懷裏的汗巾替晨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他回頭看了眼晨指的地方，很久才對著晨充滿求知欲的眼睛道，“趙明，那些人在做什麼？”聲音有些不自然。
原來，皇帝陛下也不知道啊~~~
樓下不遠處，幾個裝扮豔麗的女子在一家珠寶鋪裏選購首飾，但奇怪的是，在門外圍了許多男子，他們一個個伸長著脖子，掂高腳丫子，直往裏瞅，嘴裏還在叫喊著誰的名字，那神情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若不是門口的幾個保鏢擋著，恐怕他們都闖進去了。
皇帝問話，趙明乖乖遵旨出去詢問，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隻是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回皇上，是逍遙樓的姑娘在買東西。”
“逍遙樓，什麼地方？”帝默將茶水遞給晨，順道將晨往樓下探的腦袋搬回來。
“是青樓。”趙明低頭小聲道。
“哦，妓院啊~~”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不同的是，一個興奮，一個不屑。
當然，興奮的肯定不是我們的皇帝陛下了，早品嚐過各種絕色的他，對那種汙穢之地的女子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晨就不一樣了。
“那些男子為什麼要圍著看那青樓女子呢，他們的樣子也太激動了。”晨有些好笑地看著樓下那群堵在人家門口的男子，忍不住添一句，“還真像餓了好久的狼見到了一群小肥羊。”
帝默表情淡淡地繼續搬回晨的腦袋，語氣帶酸，“你看他們做什麼，髒了眼睛。”
“趙明，你還打聽到什麼？”看不了熱鬧的晨，把希望放在趙明身上。
趙明看了眼皇帝，見自家主子將一顆顆漂亮水嫩的葡萄弄得坑坑窪窪地塞進晨主子的嘴裏，而晨主子也沒嫌棄的吃下那些惡心狀的水果，還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趙明哽了一下，“聽說下麵買東西的姑娘中有三位是逍遙樓最出色的藝妓，平常隻是見上一麵就要花三十兩銀子，而今天在街上碰到，所以這些人才……”
一片寒光襲來，趙明識相的閉嘴。
晨聽後了然地點點頭，從帝默懷裏掏出另一塊絲帕，擦掉他滿手的葡萄汁，然後在塞回去。動作自然而然，十分熟練。
而皇帝陛下則繼續剝葡萄皮，順帶示意趙明將桌上一堆葡萄殘骸收拾掉。
“逍遙樓，這名字取得貼切。”安靜了許久，晨蹦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對著帝默甜甜一笑，“我們去那兒看熱鬧吧！”
帝默手一用力，撲哧~，一顆圓潤光滑晶瑩的肥葡萄就這麼扁了，麵無表情地將它塞進晨的嘴裏，帝默一臉正經道，“一國之君，怎能去青樓那汙穢之地！”
嚼著葡萄肉，晨的笑容分外甜美，“妓院，尤其是高級妓院，可是能見到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或者人！”眼神別有深意，晨的聲音帶上難以抵擋的誘惑，“帝默，青樓可是個考察民間的好去處。不去，你別後悔。”
很有默契地聽出晨的話外音，帝默眼角微挑，看著晨不語，良久才淡淡淺笑道，“好，去看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