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嗎?我餓了想吃肉。”一個女人的聲音重複說著。
方遠心說老子怎麼會不餓?
每次複活吃的都是野果蘑菇,別說肉,哪怕就是一滴油都行啊。
方遠醒來就發現自己睡在一個紅色房間裏,貼著大大的喜字,還點著紅蠟燭,貌似是個婚房。
女人又說話了,“你餓不餓?我餓了想吃肉。”
說真的,這聲音是方遠聽過的所有女人中最好聽的。
他起身,嗯?我他媽的怎麼動不了。
手腳,身體,嘴巴全都動不了,方遠隻能在心裏狂罵,“爛女人放開我,你他媽的放開我”。
方遠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死了還好可以複活。
現在被人綁著,好像又沒綁,手腳沒有繩子的感覺。
此時一個穿著紅色婚禮服的女人站在了床前,她平靜的看著方遠。
長的可以說是傾國傾城,可方遠無心欣賞,唯有有恐懼。
因為她媽的手裏握著一把鋒利的菜刀,燭光下閃著寒光。
她平靜的看著方遠,紅唇微動,“你餓了嗎?我餓了想吃肉。”
此時的女人讓方遠無比恐懼,頭皮發麻要炸開似的,他的全身流出冷汗。
方遠隻能心裏狂喊,我不想吃肉,草泥馬的快放了我,要麼一刀殺了我。
隨後,她彎腰拿著刀在方遠手臂上割肉,“啊,好痛啊。”方遠疼的連牙關都不能咬,眼睛都不能動。
菜刀割了方遠的手鮮血流淌著,滴落在床單上。
方遠的雙眼淚珠滾動,實在是太痛了,他他沒想到睡覺遇到割肉鬼。
“啊。”又是一刀。
女人抓起那塊肉就吃了起來,細嚼慢咽的樣子像在西餐廳吃牛排,就差一杯紅酒了。
吃完她又重複那句話,“你餓不餓?我餓了想吃肉,”然後又是一刀一刀的割肉。
方遠痛的想咬舌自盡,可他的舌頭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女人割自己的肉吃,這種滋味比千刀萬剮還要難以忍受。
女人吃的嘴裏流出方遠的鮮血,她平靜的嚼著,彎著腰手拿著刀還在割肉,傷口流出的血染紅了整個床,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女人的刀法很好,避開了大動脈,這讓方遠可以活的更久痛的也更久。
“啊,好痛啊,你個鬼女人,我方遠不把你千刀萬剮誓不為人,我草泥祖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遠暈了醒,醒了暈。
痛麻了,絕望了,他的兩隻手臂已經沒有一絲肉,而且大動脈一點未破,隨著心跳鼓動著。
骷髏手臂連著青色的動脈,這畫麵實在是驚悚。
此時的房間更加紅了,床下滴了一灘血。
女人吃完手臂開始割方遠的大腿,一刀下去切開了皮膚,血順著刀口一滴滴的流出。
方遠失血過多臉色煞白,他在心裏痛喊,“殺了我吧,鬼女人殺了我吧,我想死,我想死,啊。”
一天過後,方遠痛死,解脫了。
最後那張婚床上隻剩下骨架,不對,還有血管。
第八次複活,“啊,好痛啊,鬼女人我草泥祖宗。”
墳坑裏的方遠一身冷汗身體顫抖著,他急忙推開土堆,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