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仆在喝咖啡的時候還要蒙著麵,不是很奇怪嗎?而且從座位上看,明明是女仆,卻坐在主位上,桌上的茶點應該都是放在離女仆最近的位置,這不得不讓森特多想了。

而且他無意中看見了女仆的手,纖細光滑,用纖纖玉指來形容也不為過。若是最高級的女仆,這點倒也沒有什麼,隻不過鬥雪說是見她可憐,才把她收在身邊,若這個女仆真的有非常可憐的身世,怎麼能保養得這麼好呢?沒有長年累月的保養,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

所以那個女孩絕對不是簡單的女仆,或者說,根本就不是女仆,而是為了隱藏什麼身份才故意捏造的。

森特又想起那昏暗的一夜。

毫無交集的星盜麒麟突然攻擊公爵府,也就是在那一晚,他失去了心愛的妹妹。

現在他已經能確定了,麒麟的攻擊絕對不是無緣無故,那麼剛剛所見到的那個女孩,有極大可能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森特再將剛剛所見的女仆和腦海中的身影作為對比,發現居然有著極大的相似,剛剛因為其特殊的裝扮和改變的容貌,讓他忽視了那些相似點。

嗬嗬,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讓她逃跑了嗎?

真是不乖啊!

森特的胸腔發出一聲冷笑,極度的懊惱和欣喜在心裏交織,讓他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小愛,哥哥馬上就會來接你回家的。

森特因為興奮,上下兩排牙齒咯吱咯吱地碰撞在一起,他一口咬在右手手腕上,血腥味漸漸在口中彌漫,腥甜的氣息讓他愈加亢奮。

即將失而複得的喜悅包圍著他,男人雙眼銳利如鷹,在人來人往的路口掃視。

終於,他確定了一條路線,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在吸引他一樣,他大步地朝著他所認定的方向前進,從一開始的闊走到後來的奔跑,他的心已經抑製不住了。

而愛撫比則無知無覺,她以為事情已經到此為止,和森特突如其來的碰麵不過是個意外。

“女王陛下,已經拿到元素石了,咱們什麼時候離開呢?”鬥雪問道。

一切都以愛撫比為主,愛撫比說什麼,他製定路線和計劃就好。

愛撫比想了想,她本來是想拿到元素石後立刻就走的,隻不過因繼承人儀式的邀請耽擱了,如今土之家族陷入混亂,他們不如借此機會而走。

“那我們收拾收拾就走吧,他們家族的混亂咱們也不參與,誰當繼承人也和咱們沒有太大關係。”

“好,我申請一下航線。”鬥雪回道。

接下來,一行人朝著暫住的酒店而去,打算休息整頓一下,等鬥雪申請好航線就離開。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愛撫比心裏有隱隱的不安。

怎麼回事?愛撫比捂著自己的心髒。一切都很順利,不是嗎,到底為什麼如此不安呢?

她仰頭看向不遠處的天空,夕陽的燦爛火舌正吞噬著天空的裙擺,燃燒著亮眼的橙色,有一隻烏鴉飛過,發出嘎嘎的叫聲,停在不遠處的屋簷之上,不一會兒,又拍著翅膀飛走了。

“快點回去吧。”她轉過頭,對身後的男人們說道,然後腳步加快了速度。

在樓與樓的交界處,夕陽的餘暉落下,照在少女的白袍上,讓她從頭到尾都染上了一層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