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欣然死了。
時欣然又活了。
時欣然又死了。
時欣然又活了。
時欣然……
暴躁了!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棚,最後坐起身煩躁的抓了幾下頭發。
不用看時間她都知道現在是1985年6月2號,上午9點25。
時間就是生命,奶奶的,她要去掙命了!
時欣然趕緊從炕上爬起來,隨便提溜出一件連衣裙往身上一套。
邊走邊梳頭發。
騎上自行車和蹬風火輪一樣趕往旱冰場。
旱冰場在文化宮旁邊的大院子裏,花了兩毛買了張門票。
“租旱冰鞋嗎?”
“不租!”
時欣然拿著票進場,眼睛跟雷達一樣四處掃描。
果然在旱冰場的一角,兩夥人已經對上了,正在含媽量極高的輸出,馬上要動手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衝過去,把已經湊到一起互抓衣領的兩個人用力往兩邊推。
“要打架是吧?都有刀吧?來,掏出來往這砍!”
其中一個男人甩了一下自己的長頭發瞪著她,“你誰啊?哪來的?”
時欣然瞟了他一眼,“別廢話,來,動手吧!”
“神經病!”
“哪來的瘋婆子!”
“真晦氣!”
剛才被時欣然分開的其中一個男人伸手指著對麵,“譚雲騫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你要有種咱們約個時間單扒!”
單扒,就是這群混混的黑話,一對一PK。
譚雲騫透過略長的頭發睨了他一眼,“老子他媽怕你啊?時間你定,誰要是不敢去誰是孫子!”
薑平洋點點手指,“譚雲騫,我等著你管我叫爺爺那天!”
“孫子,想當我爺爺做夢去吧!”
譚雲騫撂下一句話帶著人轉身要離開,眼睛一下掃到時欣然,語氣不善的問,“你誰啊?有病吧?”
時欣然仰起頭看他的眼睛,“我是有病,不然能跑來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帶著氣的,眼睛都氣紅了。
偏偏她的嗓音是那種甜潤的,聽起來讓人覺得不像是生氣而是在撒嬌。
譚雲騫看著她的眼眶紅紅的,聲音軟軟的,像是他欺負了她一樣。
他收回視線說了句,“有病!”
點上一根煙,他帶著幾個人大步離開。
時欣然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暗自鬆口氣,第一關闖關成功!
她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不然的話七天後就是她的祭日。
然後再回來這個時間。
別問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從穿過來那天命就和這個叫譚雲騫的男人綁在一起了。
隻要他一死,七天後她也會各種奇葩死。
算上她在現代為了給一對新人取景拍照不小心從橋上掉河裏淹死,她已經體驗過N+1種死法了。
從樓梯上滾下來摔死、吃東西噎死、喝水嗆死、被掉落的東西砸死、被車撞死等等。
時間到了就算躺在被窩裏也能離奇死。
她已經不記得是第多少次重生在這個時間點了。
剛開始的幾次她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命是和一個混混綁在一起。
誰會想到一個陌生人的死和自己有關。
發現自己活命的秘密源於她想找死。
原主家每天都定報紙,她每次穿過來都會在第二天的報紙上讀到一條前一天的新聞,旱冰場的流血事件,兩死五傷。
死者為譚XX和薑XX。
兩夥混混在旱冰場狹路相逢,然後“你瞅啥?”“瞅你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