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些話說到了武靖候夫人的心坎裏,終於是從床上坐起來。劉子芳欣喜的趕緊喊下人端了碗粥上來,又吩咐人去煎藥。
把手裏的粥遞了上去,哄勸道:“娘,您先把這碗粥吃了,等吃完我們列個單子,看看爺這次去西北需要帶些什麼東西。一定要把東西列全了,千萬別讓爺到了那裏在缺這少那的。”
武靖候夫人終於像是是有了目標一樣,開始吃飯喝藥。不到三天的時間,病就好的差不多了,剛好就喊了劉子芳過來,打算擬這次去西北要帶的東西。
看著武靖候夫人這個沒有出過遠門受過苦的人,整理的淨是一些占地兒又作用不大的東西。
劉子芳看不下去出聲製止了她的胡鬧,耐心的解釋道“娘,這些東西我們就先不帶過去了,咱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準備一些藥材,戰場上刀不長眼,受傷是在所難免的,多準備一些上好的金創藥吧,還有就是一些日常的傷寒藥,小病都能用到。”
又提議道“西北那邊兒冬天冷的能把耳朵凍下來,所以往年的棉服就不頂用了,讓下人趕一些厚實的羊皮棉襖,抗風又耐穿;鞋子也納一些厚底兒的羊皮靴。不用太華麗顯眼,實用就行了。”
最後想了想靳羽冉雖然魄力夠,但到底是沒有吃過苦的富家哥兒,剛去的路上不一定能受得了這些苦“還準備一些放的住的吃食,比如牛肉幹,八寶菜什麼的。雖然不指望爺能頓頓吃這些東西,但是到底是一個過渡期,否則猛的一下改變,在生病了就不劃算。”
把自己能想的注意點兒都說了出來,武靖候夫人小眼瞪的直直的生怕遺漏了什麼,讓自己兒子去西北在受苦。
武靖候夫人忽然覺得自己兒媳非常的聰明,腦袋裏能裝下那麼的東西。雖然知道了這些,但是她還是不知道怎麼張羅起來,小眼神哀求的看著眼前的兒媳。
如果現在進來一個陌生人,絕對不會發現兩人是婆媳關係。沒辦法武靖候夫人的眼神就像個好不懂事兒的孩子一樣,依賴著劉子芳。
雖然所有的事情還是交給了劉子芳操辦起來,但是她留了個心眼,害怕武靖候夫人再給她作妖兒,所以每天需要準備什麼、幹什麼,劉子芳一大早就跑去武靖候夫人麵前稟報,還給她安排了個巡視官工作。
騙她怕下人不盡心,每天都得要去看看準備的怎麼樣,又沒有偷懶。
因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兒,武靖候夫人忙的腳不著地兒,也總算是不再耍小性子了。這段時間靳羽冉對劉子芳的態度好了不少,雖然還是說話帶刺兒,但是能明顯感受到她不再無理取鬧了。
不過劉子芳也沒時間跟她計較,侯府日常的瑣事,再加上要準備靳羽西去西北帶的東西。她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是白天,這樣才能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
三天後靳羽西從太子的幕僚處回到家裏,看著母親的病已經好了,還天天的忙著準備他要去西北的東西。聽說是劉子芳勸了過來,鄭重的向她道了聲謝。
因為靳羽西的回來,劉子芳覺得自己終於不再像陀螺一樣瘋狂的轉著了,把一些事情交給了靳羽西去辦,她明顯的輕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