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一道刺眼的逆光照了進來,他忍不住抬起手擋在眼前。
男人扭動了一下身子,頓時感覺渾身無力,輕輕扭動了一下,一不小心撕扯到了傷口,原本蒼白的臉,此刻變得更加蒼白,他忍住疼痛微微蹙了蹙眉。
冷冽的眸子看著不遠處的篝火和地上殘破的藥罐,忍不住在心裏問道:誰救的我?
好像……
暈過去後,好像迷糊中有個女人的聲音不停地在他耳邊響起,甚是有點聒噪。
原以為他那是在做夢,原來不是呀?
難道就是那個聒噪的女人救了自己?
那,那個救了自己的人呢?
既然是她救了自己,那她定會再出現的吧?
還能在遇到她嗎?男人坐在火旁邊,看著火葉子不確定的在心裏默默想著,甚至時不時抬起頭往洞口看去。
男人都不記得自己抬頭低頭看向洞口的次數是多少了,最後他直接直視著洞門口。
就這樣過了好一陣,依舊未曾見到任何身影的到來,男人心中頓時湧出一股失落感。
他堅定救了自己的女子肯定還會再來的,所以他煩躁不安的來到洞門口眺望著上山的路。
希望那個聒噪的女人能再次出現。
男人站了好一會,仍然未曾見到人,他失落的拾起洞口的柴,轉身走了進去。
李雲珊在來的路上,她擔心男人的燒還未退,所以就在來的路上又采了點藥,結果就耽誤了時間。
等她來到山洞門口的時候,看到醒來坐在篝火旁邊的人,眼前一亮問道:“大胡子,你醒了?”
男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摸到一把的胡子:大胡子?這個女人是在喊自己嗎?不過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難道她就是之前聽到的那個聒噪的女人?自己不是在做夢吧?
李雲珊見男人不說話,一臉疑惑的說道:“怎麼不說話呢?難道是燒壞了腦子?”
接著她走過去摸了摸男人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燒退了呀,人怎麼沒反應呢?”
她又問道:“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你要不會說話你可以點點頭。”
那麼重的傷,她原以為他怎麼也得要個三兩天才能醒過來,沒想到隻過了一晚,人就醒了,隻是可惜了……
男人見她的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難不成這女人以為自己是啞巴?
他看著李雲珊點了點頭:“嗯!”
“嗬嗬,你剛醒來,餓了吧?給你帶了兩個饃饃。”聽了男人的話,李雲珊尷尬地輕笑了兩聲,她放下背簍,從裏拿出兩個饃饃遞了過去。
男人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絲毫沒有要接她手裏餅子的意思。
這時,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從男人的肚子裏傳來。
李雲珊忍住爆笑的衝動,她一把拉過男人的手把餅子塞進他手裏說道:“放心,沒毒!”
想必男人他不接她東西,肯定是誤以為自己會下毒害他。
男人尷尬地撓撓頭,抿唇說道:“謝……謝謝!”
“你為什麼傷的那麼重呀?”
咬了一口饃饃的大胡子突然聽她問道,他抬起頭望著她說道:“我也不知道。”
……一般這不是女主的出場情節嗎?
李雲珊就那樣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倒像是要把人看出什麼破綻一樣,可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個啥來。
要麼就是千年老妖,要麼就是真的不知道。
李雲珊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在做個最後的垂死掙紮:“名字你應該知道吧?”
男人閉上眼睛想了想,突然,他雙手抱著頭不斷掙紮,疼痛劇烈腦海中閃過一片刀光劍影,一道“雲將軍!”的聲音突閃而過。
李雲珊看著他麵色難看,痛苦掙紮的樣子,於是就放棄了:“算了,既然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然後她笑盈盈的說道:“嗬嗬,看你一臉的胡子,不如我就叫你大胡子吧!”
“雲楓瀾!”
恢複神情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啊?”李雲珊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看著男人。
男人以為她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雲楓瀾,我的名字。”
“我目前就隻記得這個,其他的……不記得了。”
李雲珊愣了一下:“哦!”
突然她一臉壞笑,撒嬌賣萌地說道:“可是,我就喜歡大胡子這個名字嘛!”
男人被她突然而來的撒嬌賣萌驚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本能地點頭答應:“好!”
“那以後我就叫你大胡子了,你可不能反悔哦!”李雲珊說完伸出手接著說道:
“大胡子,你好!我叫李雲珊,很高興認識你!”
雲楓瀾看著伸出手的李雲珊一臉疑問:這姑娘咋這麼……難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別嗎?還有,原來她叫李雲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