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很大。”
乙五有些欣慰，教了這小子半天，終於打的像模像樣了，雖然依舊不太標準，但至少看起來過得去。
陳川嘿嘿一笑，撓撓頭：“是五爺教的好，十六天資愚鈍，得虧五爺不厭其煩細心教導。”
乙五暗爽，這小子嘴真甜。
但表麵卻是一臉平淡。
“我對你的指點是一方麵，但你小子態度確實不錯，有此進步，實屬正常。”
然後，乙五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告誡陳川：“好好練，等你練皮的時候，就可以開始著手練開碑手了，切勿急功近利。”
陳川點頭，說自己曉得。
接下來的日子就簡單多了，每天白天練六合長拳，晚上苦練鷹爪功，順便去還了開碑手書卷，內容他早已記住。
又是七天之後，在黃穀散的加持之下，院內眾人紛紛到了練皮的境界，但陳川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或許是怕陳川因此懈怠，乙五還是安慰陳川讓他不要氣餒。
陳川自是感激連連，中間還向丙十九透露心中苦悶，丙十九見陳川如此真心待他，也是有些感動，兩人現在算的上不錯的朋友了。
白日照例練武，但此時陳川站了出來，大聲道：“五爺，我已經練皮了。”
乙五眼中露出些許驚訝，昨日陳川單手舉起百斤石磨都有些困難，在他看來，就算有黃穀散，想要練皮，起碼也得再等一周。
乙五指了指後麵百斤的石磨，看向陳川：“去舉一下讓我看看。”
他倒不是懷疑陳川說謊，純粹是為了看看陳川目前的極限是在哪。
陳川點頭。
見陳川前去，丙字眾人也是有些好奇，踮足觀看。
丙十九有些緊張，心裏為陳川加油打氣。
陳川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摸了摸粗糙的石磨，然後右手使勁用力，緩緩將其抬起。
然後重重放下，又拿起另外一塊百斤石磨，兩塊疊在一起，再次用力，這次就要吃力許多，陳川麵色漲紅，但好在還是舉了起來。
乙五搖搖頭，暗道可惜。
按照這個標準，兩百斤就如此吃力，極限也就兩百五左右，身體素質確實有些差了，不過好在陳川有門二流絕學，待練筋的時候，還能重新補上一點。
“不錯了！”乙五倒也沒故意奚落他，能這麼快練皮已經出乎意料了，實在不能要求再高了。
陳川道謝，回到原位。
丙十九轉身衝陳川笑了一下，豎起大拇指，陳川點頭回應。
既然院內眾人都已經到了練皮境界，自然乙五就打算開始講解後麵的境界了。
其實也不需要講太多，畢竟丙字這些人練的就是大陸貨色，壓根不需要一流二流那樣注意什麼竅穴，避免經脈損傷之類，隻要慢慢練，早晚會到這個境界。
但怎樣才算到達練筋，練骨還是有必要說明的。
乙五示意眾人坐下，然後開口：“既然你們都已經練皮了，我就好好講講後麵的境界。”
眾人聽的非常認真，不敢懈怠。
“練皮大成，便是開始練筋，到這一階段，你每打一遍拳，體內氣血就會湧動，人筋就會壯實一些。”
“當然，力氣也會增長，平常人在練皮單手舉起五百斤重物的時候，就算是到練筋了，然後到了練筋極限就是八百斤左右。”
陳川倒吸一口冷氣，他是真對武學沒什麼概念，他初練皮時便有六百斤極限，現在過了七日又添了兩百斤。
而且，他感覺自己完全沒到極限，鷹爪功上說，當感受到經筋如鐵的時候才算到練筋，他估計自己離這都還遠。
“當然，不排除個別優秀的，有些多個一兩百斤也是正常，”
乙五見眾人皆是神色向往，繼續說：“到了八百斤之後，便是練骨，這個時候就能明顯感覺到體內骨骼之脆弱，每打一遍拳，體內骨骼便重塑一分，打到最後，人體所有骨頭全部重塑，猶如鐵築，尋常刀劍都不能傷骨分毫，這一境界極限是一千六百斤。”
“而且，你練的什麼外功，那麼對應的身體骨骼就會成玉狀，晶瑩剔透，比如你們練的六合長拳，那麼相對應的就是，拳骨就會異常強大，這種骨骼能讓你瞬間爆發力更強。”
這時有人問道：“如果同時練身體各個部位的外功，那最後全身就變成玉骨，不是同境無敵嗎?”
乙五淡淡看了眾人一眼，眾人此時也都是有此疑惑，包括陳川。
乙五負手，微黑的臉麵無表情，平淡道：“一個普通人，練三流外功，加以輔藥，勤懇練武，到練骨境界需要八年，全身上下練完至少也得二十多年，一味藥百兩銀子，一月至少服四次，還覺得容易嗎?”
眾人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