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向往權勢,向往金錢,向往佳人,在這條欲望的道路上,有人折戟沉沙,失去一切,有人出賣自我,放棄初衷,有人背棄一切,遠離家鄉親人,不管結果如何,似乎他們總有一個相同點,總要失去一些東西。
丙十九興許是幼時受了太多欺負,讓他變得尤愛攀炎附勢,在他看來,巴結大人物,就不要在意尊嚴,更何況,丙十九自己壓根沒讀過書,那些虛無縹緲的書生尊嚴又從何說起。
在他想來,乙三和他從前在老家巴結的那些幫派大哥們沒什麼兩樣,都喜歡聽好話,喜歡別人對他極低姿態侍奉。
但人總是多麵的。
黃穀山莊乙字號十人,每人都是鍛體四境或五境的練家子,這種人放在黃穀山莊附近的華陵縣都是能開武館教徒弟的好手。
乙三性格殘暴,氣質陰冷,前些年練功還出了岔子。
每到天色墨黑,氣溫驟冷之時,經脈曲張,內心狂躁,迫切想要發泄,但自從今年山莊嚴禁他們這些人出莊之後,整整半年,他都沒有碰過女人。
乙三感覺自己快要憋爆了。
這幾天黃穀山莊新招了一批下人,聽崔四哥說崔老爺準備把莊裏新配出來的寶藥給這些新人鍛體。
崔四是莊裏的二等管事,實力高強,早就到了後天,乙字十人都由他管,說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不過乙三不在乎這些,當一個長的清秀,皮膚還算白皙的男子跑到他身邊拍馬屁的時候,他的欲望在一刹那被點燃了。
他不敢對那六個丙字女人打主意,那幾個女人早早被莊裏兩位夫人預定了,說不定哪天就給兩位少爺填房了,那是大人物的禁臠,再漂亮再好看也是不敢起心思的。
不過這些泥腿子自然是沒問題,隻要不把他們整死整殘,莊裏也沒人會過問。
乙三隻是略微誆騙了幾句,丙十九就興高采烈地跑了回去,老老實實待在床邊,等著他所謂的開小灶,在他想來,管事親自指點,練武還不突飛猛進,到時候第一個就把丙十七狠狠揍一頓。
他壓根沒想過乙三在誆騙他,更想不到會後院失火,殃及黃花。
乙三站起身來,心滿意足提起褲子,拍了拍丙十九的小臉,冷哼一聲,解開丙十九雙手的繩索,又把捂在他嘴裏的襪子扔在地上,眼裏滿是威脅。
丙十九顫顫巍巍,雙腿仍在抽搐,眼眶濕潤,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乙三滿意地點頭,抬手將丙十九的褲子扔到了床上,然後打開大門揚長而去,留下丙十九抱著身子輕輕抽泣。
門外,天色依舊如墨,小雨淅淅,一輪半月若隱若現,月光清冷,照在房間裏。
陳川眼神冷漠,倒不是對丙十九遭遇同情,隻是心中不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這種境地若是到他身上,又該如何處置。
陳川目光悠悠,良久,轉了個身,慢慢閉上眼睛。
……
天色破曉,一聲雞鳴刺破黑夜。
房間內眾人稀稀拉拉地穿好衣服,往日恥高氣揚的丙十九今日罕見的沉默,其餘三人也是默契的沒有提起,昨晚動靜那麼大,床吱呀作響搖個不停,說沒醒都是假的,三人也都不是蠢人,為了幫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得罪管事,得不償失。
丙十九穿好衣服,就立馬跑了出去,看向三人的眼神帶著一絲怨毒。
丙十七拍拍屁股,示意陳川和丙十八跟上,陳川見狀,跟著他一起出去。
路過丙十七床前時,陳川微微一愣,丙十七床邊牆壁上有兩道手指長短的溝壑,模樣很新,應該是這幾天剛被人挖出來的。
他晚上挖牆壁幹什麼?陳川內心疑惑,總不可能是打波音航班打出來的吧。
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也沒去詢問,老老實實跟在丙十七和丙十八兩人身後。
本就不大的小院裏,已經站滿了人,丙字二十四個男子全都在這裏,陳川幾人來的最晚,站在了最後麵,在陳川前麵,站著的昨夜剛承雨露的丙十九。
乙三看向乖乖站立的丙十九,不由自主舔了舔嘴角,眼神閃過一絲戾氣,壓下心底的躁動,轉身向院外走去,並示意眾人跟上。
陳川這些普通下人住的地方,處於山莊最外麵,伺候少爺小姐的丫鬟下人住的都比他們好的多,至於中心的那幾座大宅子,那是給少爺老爺們住的。
不多時,便來到了目的地,一個麵積頗大的小院,小院周圍有著兩間大平房,從門外可以看見,裏麵陳列著各種武器,刀劍斧槍應有盡有。
乙三轉過身,目光閃動,看向眾人。
“武道,分鍛體,後天,先天三境,鍛體又分為練皮,練骨,練筋,練血,練氣五境。”
“想要成功鍛體,不僅需要一門外功打磨身體,還需要昂貴的藥液輔助練武,不然武沒練好,身體就壞了,這武也等於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