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北朔斜眼看了下,地上那數十米深,七八米長的劍痕,還有兩邊分成兩半的屍身,更還有自己藍色長衫邊上氣罩開晚被濺上的鮮血,這些都在表明,這老頭不是說笑的。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死活,竟然連我的人你也敢出言調戲!”老頭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北朔淡然的臉上飄過一絲無奈,自己才轉生來多久,已經無數次在生死間徘徊了,按照這老頭的說法,想讓自己死估計他還得排隊。
“師伯,你真的誤會了,弟子隻是恰巧路過,然後恰巧問路,然後恰巧被您老人家抓住罷了”北朔一臉正義地說道。
“嗬,可笑,衛良!你說,你這寶貝徒弟是不是找死!”長須老頭轉身將問題問到在北朔身邊站著的衛良頭上。
衛良一臉焦急,卻是嘴笨一下說不出什麼道理,連忙急著對北朔道“小朔,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北朔拱手而言:“弟子剛剛已說得很清楚,我今日修養完畢,特來陰極殿拜見衛良師父,誰知這陰極殿狗娘養的這麼大,老子找不到路,不找個人問問?那這美女……”說到這北朔看了眼地上的屍身,眼中閃過不忍,道“這美女恰好在此賞花,我便問問路,誰知道你這老頭,不分所以便將人擊殺,還說我該死。”
“嗬,你這是問路?那賤人分明與你談笑風生。”長須老頭陰沉道。
北朔一時愣住,隻覺渾身氣血上湧,大聲道:“放屁!能聊也是罪嗎?而且就因為這事,你就殺了她!”
滋!一道飛光擦著北朔的臉飛過,後方原來的廣場花圃直接被劈開兩半。
“北朔!不得胡言!”衛良大吼道,身上卻保持著招架的樣子。
北朔愣了下,心中一涼,若非師父幫自己招架住,這老頭還真打算一招把自己秒了,想到這,北朔隻覺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本來北朔打算,用一種強硬的姿勢,玩一出空城計,給這死去的女子討個說法。
畢竟無極宮的兩條大腿北朔還認識,誰知這老頭壓根不給自己機會,真對自己下殺手。
北朔緩過神,感歎道“沒有絕對的實力,一切都是白搭,我居然還想靠著曾經那套機關單位的社會法則生活?可笑”
北朔拱手道“師伯見諒,弟子純粹是憐香惜玉,且覺人命可貴才口出狂言。”
“哼,衛良,你弟子好一顆佛家心腸呢!”長須老頭一臉嘲諷地問衛良。
衛良擦擦額角的汗,拱手道“師兄手下留情,我先替我徒弟謝過,隻是我這徒弟前幾日才入門,對規矩尚不明白,犯了事也不奇怪,請師兄不要為難了。”
長須老頭拂袖而言:“哼,那你就要多加管教,我之妻,不過一凡人爾,我待其好是天道有情,被我殺也是天道必然,如何能被這小子左右言語?”
北朔一時語噎,是啊,這世界修仙者可謂食物鏈頂層,又怎麼可能在意所謂凡人生死,何況踏入修仙一途後,我們或許連同個物種都不是了,除了能溝通,早就是人仙有別了吧。
北朔暗歎了口氣,拱手道:“師伯說的在理,弟子學習了。”
長須老頭似沒聽到般,轉身離去:“衛良,行風讓我來安排差事,我且告訴你宮內北門的雲上坡還差一個理事的,你讓他去罷。”
衛良遙遙拱手道:“謝師兄。”
說完,衛良轉身滿臉複雜地看著北朔,歎了口氣道“走吧,傻徒弟,你惹誰不好,惹了這個無塵宮的孫煉師兄,這下好了,雲上坡喂鳥的工作給你了。”
北朔還沉浸在剛剛的感慨當中,一時竟未聽清到衛良所說之事,隻是跟上了衛良的腳步離去。
大概半個時辰後,陰極殿,衛良住處。
“我特麼!喂鳥?!”北朔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衛良。
衛良憨笑一聲,道“算啦,你等師兄氣消了我去找他說說。”
“不是,我來這裏還要工作的嗎?啊?”北朔捂頭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