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永安城都在流傳著一首詩,不,準確來說是兩首。
這兩首詩乃是出自禦史台殿中侍禦史的顧琮禮府中,據傳是顧家的大小姐和小公子所作。
兩首詩雖風格迥然,但一首更比一首精妙!
隨著這詩的流傳風行,顧家的孩子們都出名了。先有顧長楓能得勇德武館館主重金上門求收徒,後有憫之和月鈴年少作出好詩……
尤其是顧月鈴,她出名了!世人皆歎,顧家竟出了如此才女!
隨著顧月鈴名氣愈發的大,各家達官顯貴經常送來一些詩詞歌賦的集會比賽的請帖,邀請顧月鈴去參加,有的也同時邀請了顧憫之。
但凡此時,顧王氏便十分氣惱,同樣是作詩出名,憑什麼顧月鈴就名氣更大!
一麵是嫉妒,一麵又怕顧月鈴在外亂說自己的壞話,顧王氏把這些邀請全都拒了。
轉眼已到了三月末,顧長楓學武已有月餘。恰逢勇德武館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
身為館長的新收弟子,本沒有顧長楓什麼事。
但常勇德認定他這些日子進步甚巨,已經具備了參賽的實力,便指派他和其餘兩名師兄參加比賽。
又是一天下課,顧長楓跟常和一道走在顧府的回廊下。
“常和,參加這比武大會,我心裏還是沒有底啊!”顧長楓露出生怯的表情,跟平時大大咧咧、自信飛揚的模樣大相徑庭,十分少見。
這話吸引了跟在他們後麵的顧憫之的注意,他走近了幾步,悄悄偷聽他們的話。
“顧大哥,你對自己要有信心,常和相信你,肯定可以代表我們武館奪魁!”常和給他鼓勁。
“不不不,我真的沒信心……”顧長楓連連否認,真的很沒信心的模樣。
顧憫之忍不住了,一邊走過他們身邊,一邊哼唧道:“哼,本來就很沒用,還奪魁,癡心妄想吧……”
“噯!顧憫之,你別走!”顧長楓聽到這話,立即叫住他。
“怎麼啦!”顧憫之頓在原地。
“你剛才說了什麼?”顧長楓追問。
他不肯承認:“沒說什麼……”
顧長楓走到他身邊,常和緊隨其後。
“我都聽見了!”長楓怒意明顯。
“對,我就是說你奪魁無望!”顧憫之也不裝了,直截了當道。
顧長楓氣的眉毛上揚:“你!”伸手指著他道:“我跟常和說話,你插個什麼嘴!?”
顧憫之知道哥哥比自己力氣大,打不過他。此刻多說無益,便抬腿要走。
顧長楓眼珠一轉:“不過,你敢不敢跟我賭一賭?”
顧憫之又被他的話吸引住了:“賭?又……又賭什麼?”
顧長楓坦言道:“就賭這次比武大會,我能不能奪魁。”
看到顧憫之麵露驚詫之色,趁熱打鐵:“如果我沒奪魁,就把上次贏你的20文錢都還你,並且還從此給你做小弟。”
聞言,顧憫之頓時來了興致,語調上揚:“真的?!”
“真的。”顧長楓肯定答。
顧憫之又思慮了一下,心想想他才習武月餘時間,這次哥哥自己都沒信心能奪魁,怎麼可能能贏!心中便安定下來。
又提要求道:“還要把那賭約字據還給我!”
“沒問題!”顧長楓見賭約已成,嘴角隱現一絲笑意,也提了要求:“立字據!”
“好,成交!”顧憫之爽快答應。
……
隆慶坊的臨淄王府裏,今日書房密室裏依然燈火明亮。
“你也在看這首詩了?”進來密室的湯承軒看了一眼房霄仁坐著的麵前桌子上墨字未幹的紙張,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