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憫之一時沒反應過來,吵架還能這樣吵。
顧長楓見他愣住,立即鋒芒畢露的刺激他:“反正,顧憫之,你就是不行!莫要說以後去國子監了,就是清明節後的詩詞課,你在夫子麵前也做不出一首正經的詩來!”
顧憫之學聰明了,把話鋒引向了對方:“我做不出,你們就更做不出了!”
“那……可不一定哦!”顧長楓說的高深莫測一般,
“你什麼意思?!”顧憫之的強烈好勝心被勾引出來。
方才兩人的熱烈的爭執時,常和和顧月鈴早已經收拾好了書本文具,來到兩人身邊,看著他們互不服氣的針鋒相對,但誰也沒有說話。
顧長楓也沒有多加遮掩,他兩手搭上顧月鈴的肩膀,將她推到顧憫之近前,隆重介紹道:“我妹妹月鈴,她天縱奇才,才高八鬥,古代有那個誰什麼來著,七歲能作詩,我妹妹也行,她上學不滿七日,不,是十七日,也能作詩!”
顧月鈴秀美的臉上隻有一臉無辜和不知所措。
顧憫之斬釘截鐵道:“我不信!”即便這半月來,姐姐的確有些長進,也確實機敏……但,絕決不至於像哥哥說的那樣,是個天才。
顧長楓見時機成熟,立馬提議:“要不咱們就來賭一把?”他閃亮亮的眸光裏全是蠱惑引誘。
顧憫之果然上鉤:“賭什麼?!你說!”
他不相信,更不允許有人比自己優秀,而且這人還是往日自己最瞧不上的哥哥姐姐中的一個。
此刻的顧長楓隻覺心情暢快無比,就連他的話語都變得流利自信:“就賭清明節後的詩詞課上,你跟月鈴一人作一首詩,請夫子評斷,誰作的好,誰就贏!如何?!”
想也沒有多想,顧憫之答應道:“好!”隨即追問:“若是我贏了呢?”
似是早已思量過,顧長楓吐字如珠:“若是你贏了,就從那日起,我,顧長楓唯你顧憫之馬首是瞻,唯命是從。從此以後,你叫我往東,我必不往西,你為兄長,我為小弟,如何?”
想到不久的將來,這個近來脾氣如倔驢一般的大哥就能聽從自己的使喚,事事聽從自己的指揮,顧憫之便心中便感覺到巨大的滿足。況且,顧長楓力大如牛,打起架來是一把好手,如果以後能收歸自己所用,那豈不是誰也不必怕了,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
看顧憫之一臉算計的模樣,顧長楓的臉上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得意。
頓了一下,他提醒顧憫之道:“若是你——輸了呢?”
“啊?”顧憫之啊了一聲才回過神:“若你贏了,想要我幹什麼?”
“不需要你幹什麼。”顧長楓答的幹脆利落,心說你這小身板,也幹不了什麼。
就在顧憫之疑惑的時候,顧長楓也不繞彎子,爽快道:“就要你付我20文錢。”
“就20文錢?”顧憫之難以相信,他沒想到條件竟這麼簡單。
“對,20個銅板!”顧長楓再次肯定。
顧憫之臉上既輕鬆高興又鄙夷輕視:“好,成交!”還想著,這哥哥能有什麼大的誌氣,沒想到就僅是為了20文錢而已。
“咱們口說無憑!得立下字據。”顧長楓見魚兒已上鉤,趁機提出條件。
“行!立就立!”顧憫之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