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一切是夢,我希望它早日醒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寧願就這樣一輩子沉睡下去。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不曾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夏雨晨昏迷過後,他的意識進如了虛幻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裏麵,充滿了無盡的冰冷與黑暗。夏雨晨的身子懸浮在空中,他迷茫的四處探望,但映入眼眸的卻是無盡的黑暗。
夏雨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打著吊針。他在暈到的時候,頭部受到了撞擊,現在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這個孩子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我給他輸了葡萄糖,他的身體已經回複過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醒。他應該是把自己的意識有意識的封閉起來了,估計暫時不會醒來。”在病床旁邊,一位穿著白色製服的中年人對著一個老頭說道。
“我再給他開點藥,你去把醫療費交一下吧。這孩子是你孫子嗎?”
老人點點頭。老人拿著醫生開的藥方去拿要繳費,回到病房裏看著受中的繳費單,心裏納悶,“不是說輸的葡萄糖嗎?什麼時候糖也變得這麼貴了。”老人手裏麵拿著各類說不出名字的藥,這些藥竟然花了老人好幾百元錢。
“照他現在的情況,如果能夠醒來的話早就應該醒來了。我建議你還是帶他回家調養吧。”醫生把話說完後就轉身離開,走出門後他喃喃念道,“遇到這樣的窮鬼病人,想要撈點油水都沒辦法。真是晦氣!”過後他又歎息道,“唉,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忍不下心來可不是一件好事。不行,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這個習慣不好,得改!”這位中年醫生走在過道上,心裏還因為剛才勸老人帶夏雨晨出院的善行而譴責自己太過善良。
病房裏麵,老人看著夏雨晨那張清秀的臉。他不由得也歎息了一聲,多好的一個孩子,為什麼會昏迷在大街上呢?
老人的家就在附近,他孤苦一人,依靠拾荒為生。今天早上老人出門看見一大群人圍在一條小路上,他湊了過去,看見暈倒在地的夏雨晨。圍觀的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去把他扶起或是送往醫院。不是這些人都沒有惻隱之心,而是這個世道根本不允許他們有這樣的善行。如果上去把他扶起或是送往醫院,等他的家人來的時候,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把夏雨晨暈倒的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誰說不是呢,就連自己走在大街上說不定還會被別人當作小偷給提防著呢。
老人於心不忍,上前把夏雨晨扶起送往醫院。人群裏連上去搭手的人都沒有,看見老人吃力蹣跚的背影,眾人沒有一絲的感動,反而說老人腦袋被門擠的噓聲比較多。
等到吊瓶中的葡萄糖輸完,老人為夏雨晨辦理出院手續。老人把夏雨晨帶到自己的家中。說是家,隻不過是靠著牆搭建的一個草棚。老人把夏雨晨放到木板床上。說是床,也隻不過是幾張磚頭墊起一塊木板,上麵鋪了一層稻草和棉絮而已。草棚旁邊堆積著老人拾來的飲料瓶子。
老人為夏雨晨蓋上棉絮,又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說來,老人也是個苦命的人。他老伴早年去世,膝下有一子。他一個人幸幸苦苦的把孩子帶大,好不容易盼到了孩子大學畢業吧。兒子成了家,兒媳婦卻把自己趕了出來。
老人又找來一張棉絮為夏雨晨蓋上,看見夏雨晨躺在床上熟睡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回憶起了過往的日子。老人忍不住心酸,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黑暗的空間裏麵,夏雨晨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他的四周依舊是冰冷與黑暗。正當他陷入恐慌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隻無形的手把自己握住。一股溫馨的暖流傳入他的體內,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夏雨晨小的時候,他生病了,爺爺就守護在他的身邊,用手握住他。那股暖流就是從爺爺手上傳來的溫度。
“爺爺…爺爺…”夏雨晨嘴裏不停的喊著,可他還是處在昏迷的狀態。
老人聽見夏雨晨的喊聲,不由得喜出望外。他以為夏雨晨這是在叫自己,結果你看夏雨晨還是沒有醒來,心裏麵不免又有點失望。不過,這已經說明夏雨晨現在的狀況有所好轉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老人卻為今天中午吃什麼犯起愁來。老人家裏麵隻有一些麵條和麵粉,而夏雨晨這樣的狀況根本就沒有辦法吃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