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蘇澤,你能不能別走....”女孩帶著委屈的氣息挽留著。

“對不起,蓮子還在等我,對不起”。那男孩甩開女孩的手,轉過身朝著醫院外走去,連一絲回頭的視線也不留給女孩。

女孩的雙手無力下垂,她倚靠在牆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無聲的淚珠悄然落下,在偌大冷清的醫院顯得格格不入.....

“母親,母親。”她使勁壓住那股顫抖的勁,呆滯地盯著那幾個紅字“急救中”,女孩隻能瘋狂地祈禱母親平安。

“抱歉,我們盡力了,患者失血過多,節哀吧。”那冰冷的話語如同冰刃似地刺進我的胸口,這時父親才剛趕到。

他的褲腿上沾滿了泥濘,臉上布滿了汗珠,我從未見過父親那般狼狽樣子,在我看見父親那一瞬間所有委屈湧上心頭。

“爸,爸.....。\"我撲到父親懷裏崩潰大哭起來。

他順了順我的背:“冉冉,爸爸在,別怕。”

父親看見醫生讓我們鞠躬的一瞬間,我明顯地感受到父親身子一僵,身體開始輕微發抖了。

“爸爸,媽媽走了,隻剩下我們了。”我用力抱緊父親,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呼,又夢到那個晚上了”。我睜開雙眼,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額角滿是細細密密的汗。

房間昏暗,拉開窗簾,海市的夜景倒有另一番滋味,繼而走向浴室,看著鏡子裏的樣子,五年過去了,鏡子裏的女孩已失去當時的稚氣了。

“木子,晚上一起出來不?”我對著電話那頭說著。

“喬大小姐今兒怎麼有空約我,怎麼?想念酒吧的新血液了?”沈木子調侃道,

“沒辦法,最近就是饞這酒癮,不過,多撩幾個小哥哥也是不錯的,十五分鍾後你家樓下等你。”

我順著她的話向下說“得令,我馬上收拾!”電話那頭掛斷了。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聲,絢爛燈光中觥籌交錯的酒杯搖晃著,壓抑多時的狂歡因子在人們的身體裏作祟多時,終於可以得到解放。

我們靜靜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叫上服務員開上冰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沈木子連忙製止我。

“冉冉你怎麼了,剛剛在路上就感覺不對勁,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沈木子帶著關懷的語氣問我,似乎是想從我的表情中得到信息。

“木子,我晚上又夢見那天了,我..\"話語未落,她立馬擁我入懷。

“沒事了沒事了喬兒,都過去了,阿姨在天上會保佑你的。”

“你說,你說我要是那天沒那麼想吃媽媽做的瘦肉粥,你說我媽會不會就不會遇到車禍了。”

“別自責冉冉,那就是個意外,是那個司機的錯,阿姨想給你帶瘦肉粥又有什麼錯呢。”

“木子,我...\"我的話語被一個身影打斷了,那個是,蘇澤!

“嗯?冉冉,你怎麼了?”

我手指過去那個寫著牌號5的服務員,“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跟蘇澤很像。”

她扭頭看去,“有點兒像。”

我眯起雙眼,有趣起來了,我抹幹眼淚整理麵容,隨手招來服務員,不一會兒那個牌號5的服務員就朝我們來了。

“請問你們需要....”話音未落,他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一種驚慌失措。

“冉冉?你怎麼...”他期盼的目光看向我,仿佛要訴說些什麼。

“好久不見呢,蘇、澤,對了,你們這邊買多箱啤酒可以讓你們服務員陪喝麼?”

喬冉嘴角上揚眉眼間全然無一絲笑意,似是看獵物的眼神。

他身形微愣,似乎是不相信這句話是從我嘴巴裏吐出來一樣。

五年前那個一心撲在他身上的喬冉早已經死在那個雨夜了。

“呦,堂堂蘇氏企業大少爺,怎麼過來當服務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蘇氏企業要倒閉了呢。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說話就是比較直,傷到你了就不好意思了,畢竟你是我好姐妹的前、任呢。”沈木子補刀道。

氣的蘇澤手臂青筋爆出,“冉冉,我可以解釋的,那天是...\"。

“打住,別叫我冉冉,我嫌惡心,解釋什麼,解釋說那天晚上躺在尤蓮身邊的那個人不是你,還是想說你還愛我?”我冷笑道。

你的愛太廉價了,我喬冉不稀罕,你就當那個之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喬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