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途沒打算攔他,無奈的看了一眼他離去的背影,翻過欄杆跳到狄安娜麵前。
他們所在的這艘船並不大,說是船,更像是個大型遊艇,看起來最多也就能容納幾十個人。
落到甲板上,她大致扭頭看了一眼,船上的人,比她想象的還要少。
她能看到的,也隻有兩三個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人在船尾,都是她認識的人。
站穩後,她跟狄安娜打了個招呼。
或許是因為之前受傷大腦不夠清醒,現在司若途休息好之後,現在更覺得狄安娜大不相同了。
她現在完全可以跟她無障礙交流了。
但現在狄安娜看的書,她也已經連封麵都看不懂了,現在,她們也能閑聊些無所謂的東西,好在狄安娜還是十分積極。
從她的口中,司若途得到了更多有關她現在處境的信息。
由於亞特蘭蒂斯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大型船隻無法進入,所有人被分成了十隻小隊,分別乘小型潛水艇依次前往。
他們那些人早就出發了,今天,已經是第十天。
也就是說,她整整睡了十多天!
十天!司若途十天什麼都沒做,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好多可以販賣的情報都過了期,連黃花菜都涼了。
顫抖著掏出機械懷表狀綜合筆記本,看著上麵自己錯過的上百條計劃,萬念俱灰之時,餘光裏,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掌痊愈了。
而且,身體也好了不少。
狄安娜說,她會昏迷,是因為月鳴那把刀上的毒素發作了,是法洛斯救的她。
說實話,司若途不太相信,但這十天,她是結結實實落在了法洛斯手裏,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當初昏迷半天,心髒就被植入炸彈的往事還曆曆在目,司若途突感腎疼,抬手扶腰。
看來,她有必要去做個全身檢查了,誰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下什麼奇怪的毒。
狄安娜還在不急不慢的向她闡述這些天發生的事,司若途滿腹心事,有些聽不進去,不知什麼時候,狄安娜突然停了下來。
順著她的目光,司若途扭頭看過去。
“哥哥,你來了,我們剛好談到你。”
說著,狄安娜的臉上笑意蕩漾,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坐。
法洛斯就坐到了她的身邊,二人兄妹間的默契無間,倒讓司若途渾身不自在。
或許,她是有點羨慕了。
她還記得法洛斯說過,他報仇也是因為狄安娜受到了傷害,可她沒有親人,體會不到這種感情。
他們好像很幸福。
司若途沒再說話,隻是低下頭,默默看向甲板上得紋路,耳邊海浪的聲音嘩嘩作響,她有些多餘了。
此刻,她才開始無比想念克裏斯。
在狄安娜麵前,法洛斯眼裏就像是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哪怕狄安娜的話裏經常帶上她,法洛斯也一副蠻不關心的樣子,兀自把司若途忽略掉。
這樣一來,便更加尷尬了,法洛斯說話很謹慎,自從他來,司若途再也沒聽到任何有意思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