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會耐心的教導她，會和她一起變強，是司若途的榜樣。
那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之一，她曾經這樣的日子會永遠持續下去。
如果她們沒有走向不同的道路，或許會的。
“你變了，月鳴。”
司若途語氣中夾雜著失望和無奈，或許是對月鳴，也或許是對她自己。
這麼多年，這些招式上，她跟師姐永遠還是差那麼一點。
而她的話，也並沒能讓她的師姐回憶起任何過往，踩在手背上的腳，力道反而加重幾分，整個手都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
在月鳴滿是不屑的“哦”了一聲後，司若途咬咬牙繼續道：
“你走上了一條危險的道路，變得如此冷血無情。”
她的話，讓月鳴嘴角微微翹起，不自覺露出挑釁的笑容，隻是，那笑意太淡了。
“是你不懂得追求無上的力量，隻會成為別人的武器，任人操控。而我，我已經找到了人生的真諦。”
如同機器般毫無起伏的語調，司若途竟然也能從她的話中聽出一點自豪感。
顯然，走上機械改造這條路，月鳴從未後悔過。
收起心中的情緒，司若途逐漸平靜下來。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擺脫月鳴的束縛。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應該阻止師姐繼續走上錯誤的道路。
不過，這不是她現在的劇本。
弓身猛撲，這一次，司若途抓住了她的腳腕。
但如果她能看到頭頂，就會發現月鳴的臉上，露出的是看清一切的坦然。
她是故意露出破綻給小師妹的，看著腳下的人，月鳴輕輕搖搖頭，單手執輕刀在掌心轉了幾圈，語氣難得的有了絲惋惜。
“你還是這樣，沒有一點長進，而且，算法已經告訴了我最終結局。”
司若途沒有理會，用力向後拉扯著月鳴的小腿，而月鳴的那把刀，從上而下，貫穿了她的手掌。
鮮血四濺，落在司若途因為疼痛有些扭曲的臉上，她聽到月鳴微不可聞的一聲輕歎，像是為她奏響的最後挽歌。
“那就是，今天你會死在我的手裏。”
月鳴的另一隻手上，是她的電磁手槍。空洞的槍口對準了司若途的頭腦勺。
“永別了，小師妹。”
“砰！”
隻是一聲輕響，落在湖麵，都難以濺起什麼水花，卻在月鳴眼前，留下了一個黑洞。
隻可惜是在列車底，而不是開在司若途的腦袋上。
而司若途的雙手在她的腳底同時發力，腳下沒了支撐，月鳴失去平衡，向後倒去時，用手掌撐地翻滾了幾圈。
等她站穩時，司若途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血液在車廂留下一道清楚的痕跡，她的手掌，從無名指與食指之間撕開一道口子。
血液還在滴落，她咬緊牙一聲不吭，冷汗卻浸濕了額頭。
而在月鳴眼中，司若途看到了一絲茫然。
虹膜上閃爍著爆紅圖標，數據罕見的出現了錯誤，這是用算法預測出的結局之外的情景。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