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大人操心了。我的人我心中有數。而且,以你的信譽,好像也支撐不起自己質疑別人吧。”
一個經常背刺別人的人,怎麼好意思說別人不可信。
“原來在雇傭兵小姐眼裏,我的形象竟然是這樣差的,真是傷心啊。”
嗬嗬。
司若途冷笑兩聲,當法洛斯開始故作輕鬆的開玩笑,就代表著,他肯定沒什麼安好心思。
“不過這次,你隻能相信我。”
“哦,此話怎講?”
司若途挑了挑眉,一副看他能怎麼編出合適理由的模樣。
“因為,隻有我能救克裏奇。”
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凍結,司若途愣了片刻,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克裏斯不是說他父親的事是秘密,除了他們再沒人知道了嗎?
虧她還一直盡力幫他隱瞞,生怕走漏風聲。
這下倒好,左一個艾德琳,右一個法洛斯,所有人都知道克裏奇,這到底這算哪門子秘密。
克裏斯,你可真會保密啊。
事到如今,嘴硬也沒什麼意義了,收斂神色,司若途也不客氣,向他伸出手。
“既然你說隻有你能救他,那,解藥拿來吧。”
她不覺得法洛斯會說些無意義的話,既然強調了[隻有],不就是想借此得到換到更多的東西嗎?
但他到底想要什麼,就不是司若途該關心的問題了。
為了父親,無論什麼,克裏斯恐怕都願意付出。
可惜,她猜錯了。
法洛斯笑得陰冷,一字一句的吐出五個字。
“我不會救他。”
像是怕司若途沒聽清,又像是怕她還保持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又補充了一句。
“無論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不會救他。”
“我就是要看著他死。”
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她頓時隻覺遍體生寒。
而眼前的男人卻滿不在乎,臉上甚至還帶著得逞的快感。
“那是一條人命。”
司若途拍桌而起,意識到自己失態,咬緊牙關又坐了下去。
不知為何,在他那副表情下,王堯過死亡的場景沒有征兆的又一次清晰出現在她的腦海,讓她失了態。
長呼一口氣,她起身快步走到法洛斯身邊,一手拎起他的衣領。
法洛斯沒反抗。
他任憑她拽著衣服將自己的後頸勒緊,胸腔被拉近時,發絲從肩頭散落到前胸後背。
雙手撐在凳子上,他甚至毫不在意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主動往前湊了湊,看向她眼神迷離,蔚藍的眼眸流動著詭異的光。
“怎麼?這是要霸王硬上弓?我沒說不配合你~但,當街,沒想到你喜歡玩這麼大~”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分場合,輕浮至極。
雖然知道法洛斯估計也隻是嘴上說說,但那副迷離神情,也讓她有一瞬間懷疑,他是打算來真的。
清晰的下頜線,薄唇慢慢湊了上來。
“夠了!法洛斯。”
這樣的他,恍惚間讓司若途誤以為,自己回到了與他共事的那段時光。
卻也隻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