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帶著點笑意看著他,有些不服氣的微抬下頜。
韓澤靠在椅背上,保持著這個動作,就這樣與她對視著。
等到司若途率先堅持不住別開眼,輕笑一聲,換上稍微嚴肅的表情,他繼續道:
“就算你不想告訴我解藥從何而來,可如果要真的想救他,你也得再多找一份來。”
接二連三,韓澤毫不猶豫挑明她的小心思,雖然司若途麵上不顯,但心底早就氣急敗壞已經打算翻臉了。
就你長了張嘴會說話,一點也不懂得委婉。
這樣想著,她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因為清楚韓澤的話無懈可擊。
幫了她那麼多忙,他隻是要一點知情權,當然不過分,吐槽歸吐槽,是非她還是分的清的。
是她在無端鬧脾氣。
[那份解藥是唯一對衰老毒素唯一起作用的東西,要想救克裏奇,韓澤就隻能由此入手。]
[除非……]
“你不需要我來研究。”
內心的想法與韓澤說出口的話不謀而合,麵對這種默契,她都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難過,下意識想逃離這個地方。
除了韓澤,她還能相信誰呢?
“我會再去找解藥的,等我再找來,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咯。”
說著,她起身打算離開,手掌搭在他的椅背上,韓澤沒回頭,拿起手邊的杯子。
“要是司小姐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也不過是提個建議,說多了,倒顯得是我不懂事了。”
吹開茶水的浮沫,他抿了一口。
司若途默默翻了個白眼,她之前怎麼沒發現韓澤這麼喜歡擠兌人。
抬手打算從他身後離開時,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
“你的傷口,不打算治療一下嗎?”
被抓住的司若途一怔,聽到他的話更是不解:
“我哪有傷口?”
韓澤的眼眸沉了沉,冷笑一聲,看的司若途一愣一愣的。
“發什麼神經?”
她沒敢對上他的眼睛,故作無情的抽手,他放開了手,順勢指了指她的嘴角。
這個動作引起了她的好奇,韓澤將腿上的平板舉起,反光的屏幕清晰的倒映著她的麵容。
她的嘴角之前被劃破的地方,紅色的痕跡格外明顯,這麼看,有點像吻痕。
那個吻……
喉結滾動,司若途拿過韓澤手中的平板,遮擋住自己臉的同時,有些錯愕的伸手覆上那處痕跡。
這肯定不是吻痕。
而是法洛斯當初抬手劃破的地方,傷口不大,所以她也沒刻意處理。
這麼多天,早就該好的差不多了,誰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種痕跡。
難道是因為剛才的那一麵?
該死的法洛斯,又動了什麼手腳。肯定是因為他,不然一道傷口怎麼可能現在沒好。
這個傻X,又玩這些見不得光的。
雖然不知道法洛斯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並不妨礙司若途罵他。
見司若途出神,韓澤一把抽回她手中的平板,也重新奪回了她的注意力。
就算她是傻子,也看得出他是在拿自己逗樂,這點小傷,不抓緊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