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本想用他威脅,可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要後退避讓的意思。
反而,他們還是越靠越近,毫不在意那人性命的圍了上來。
就連他控製住的那個人,開口都滿是嘲諷。
[年輕人,這麼心慈手軟,可做不成大事,來啊,有本事殺了我。]
人群放肆的嘲笑著他,不斷跟著起哄,艾斯麵無表情,冷靜的慢慢後退。
他很清楚,這裏麵有些人罪行累累死不足惜,可自有審判庭抉擇,不應該由他私自審判。
作為執法官,他絕不會動用私刑。
另一邊,司若途麻利的用各種小道具,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圍上來的機器人。
機器的殘骸在他們身前堆疊成小丘。
而上麵的僵持不下,剩下的機器人也收到指令圍了過去,沒有再攻擊他們。
司若途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槍,隻剩下一發子彈了。
“看起來,他遇到麻煩了啊。”
法洛斯如同看戲般望著腹背受敵的艾斯,看他深陷其中無法逃離,卻毫不在意。
冷笑一聲,司若途沒搭理他。
明明剛才艾斯還奮不顧身的想去救他,這種冷漠又自私的人,真是不想理會。
檢查著自己還剩下的道具,她思考著要怎麼幫他。
“想救他,很簡單啊。”
見她終於看向自己,法洛斯勾起嘴角,指了指她手裏的槍。
“不是還有一發子彈嗎?”
說著,他看向最高處同樣看戲的西蒙。
“你的槍法不是也很好,對著西蒙,開一槍,我保證,隻要西蒙一死,這些人不過一盤散沙。”
見司若途冷臉看他,法洛斯伸出手指,比出槍口的手勢抵在她的太陽穴。
“就這樣,砰——一切都就結束了。”
司若途看著他的眼睛,藍色的瞳孔像深不見底的漩渦。
仿佛多看一眼,就會把她拖拽進去,永世不得翻身。
抬手把他的手臂拍開,司若途別過眼,暗暗下定決心。
這次行動結束後,無論法洛斯再給多少報酬,她也絕不會再跟這個人合作了。
真是個瘋子。
“真的不考慮一下我說的方法嗎?這可是最——”
帶有餘熱的槍口抵在他的喉嚨,隻要扣動扳機,子彈就會瞬間擊碎他的腦幹。
司若途打開保險栓,冷冷的盯著他。
“你要是再廢話,我先崩了你。”
見法洛斯毫不在意的聳肩攤手,司若途還是將艾斯的槍收了回來。
她怕走火,更怕自己鬼迷心竅,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
她跟法洛斯這種人才不一樣,她絕不會用別人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你有對策了嗎?西蒙可沒那麼好心。”
見她默不作聲根本不理會自己,法洛斯神情更加晦暗不明,笑容帶了幾分嘲諷。
“嗬嗬,別怪我不提醒你,現在婆婆媽媽的心軟,隻會害死更多人。”
“我們也會死。”
見司若途望著那邊沉思,法洛斯湊到她的耳邊,像是自語低喃,又像是在刻意提醒她。
蠱惑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攢緊了拳頭,手心都是汗。
她是來臥底的,用來防身的道具帶的本來就不多,現在也用的差不多了。
如今,她手裏隻剩下最後一張底牌。
可真的就要這樣用掉嗎?
司若途有點不舍得,這張底牌,可不便宜,而且,很可能會傷及無辜。
雖然西蒙那些老家夥死不足惜,可剩下的那些人呢,他們有些人隻是繼承了家族的罪責,還有些人完全無辜。
他們或許都還有醒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