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話,勾起了肥牛一直以來的鬱悶之情,現在坦白了,從內心講不啻是一個輕鬆的解脫。可是,輪到我鬱悶,錯過了倩倩,為了可憐的自尊心匆忙找個當擋箭牌的,就這樣過了如花的校園生活。我狠狠地揍了肥牛一拳,肥牛重新鬱悶無比,“你爺爺的。你應當是安慰我這個容易受傷的處男才對啊。含莘茹苦每晚編造細節,給你們這些人麵獸心的家夥充當意淫的精神食糧,我容易嗎我?怎麼揍我呢?真是冤啊。”
薩特說:“存在即合理。”我也是拚命用合理的理由去安慰自已:如果我當時是和倩倩戀愛的話,也許人生又是另一種活法,我根本就不會認識了泓,也更不會與豆豆相遇,一切都是合理安排。每人都沒有理由抱怨自己的過去。肥牛一聽是“傻特”就火大了:“什麼是存在即合理。難道我被逼千裏迢迢南下打工,喝西北風是應該?難道那些當官的暴發戶的天天左擁右抱是合理?老子連個女人屁股也沒有摸過。奶奶的熊!”
為了肥牛的憤世嫉俗,我帶他去皇宮見識見識。老葉打從曾小姐理事之後,也有點意興闌珊,幾乎晚晚泡在皇宮裏了。頗有樂不思蜀味道,好象是鐵了心鉚定小麗了。
肥牛初進皇宮,有如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眼前兩麵排迎賓的禮儀小姐穿著高腰開叉旗袍的站在那裏,讓肥牛雙眼發光,等到人家向他躬身行禮時,更是嚇了一跳。沿途是金壁輝煌的擺設,成行列隊的花枝招展的小姐穿行疾進。其中一個還向肥牛拋了媚眼,風騷放電。肥牛口水直流,不禁歎道:“她們去哪呢?可惜啊。”我笑笑說:“去見客人唄,隻有客人選中了,才可以陪座。遇到挑剔的客人,還要換幾派走過場呢!”肥牛大喜:“那是不是凡是客人都是這樣,豈不是當皇帝一般?”我打趣他道說:“到時你挑吧,找個象小倩一樣的好了。”
進去房間時,葉經理見是肥牛來了,叫他快過來坐。要他陪他喝酒,說是看“今天的日子誰怕誰”了,肥牛訕訕笑著坐下,這小子的心思我明白。他今晚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看到那位台幹莊專員也來了。自從王董來了大陸之後,他是低調做人,隻埋頭在車間調試老機器。即使對於葉經理和曾小姐的明爭暗鬥也是充耳不聞。誰叫他要養家糊口呢?小心做事是他的。等到王董回台灣,曾小姐這個潛在的威脅也暫時回香港了。他才又枯木逢春,生機勃勃地恢複起炮兵排長的本色來。這不,他毫無顧忌地狂啃亂親身邊的小姐,這妞跟上次的如出一徹,毫無例外地是胸前“偉大”的奶媽角色。隻有看我和肥牛進來時,他才從埋頭苦幹中停下來,對我倆點頭示好,人也馬上變得危襟正坐。葉經理用台語對他說,大意是自已人,出來玩不礙事。他笑得燦爛如花,哪管我們了。又去忙乎對付奶媽了。
豆豆早已在等我,一來就坐在我身邊,親熱地吻了一下。看得肥牛眼都直了,問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林妹妹?我向豆豆介紹肥牛,說是我的同學。豆豆客氣地跟他打招呼。肥牛仍是癡態不改,看來是在研究他究竟哪裏長得不夠我帥,為什麼同人不同命?我對小麗說,“麗姐給我的朋友介紹個靚女來吧。他還是處男呢!”小麗聽了,即時挨近肥牛,淫蕩地說:“靚仔,我陪你好不?”肥仔臉馬上“唰”地紅了,嘴上的酒差點出來。要知道小麗這樣風騷的女人媚力是何其足。看到肥牛的窘態,老葉和小麗都不禁笑了。“靚仔,你喜歡什麼類型呢?”“我...”肥牛不知如何作答,我怕他說出:象你這樣吧之類唐突失禮的話,於是對小麗說,“多叫幾個MM給他挑挑,人家處男難道還沒有選擇的權利嗎?”小麗聽得花枝亂顛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