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清純少女(1 / 2)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明年今日國語版)

1997年7月18日,我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那時血氣方剛的我,拒絕了家人的走後門、拉關係,獨自一個人來到東莞,茫然地站在滿是陌生人的街頭。我知道我不能回去,但生活魔盒會給我什麼樣的巧克力?我最慶幸的是上帝給我最甜心的一顆。

幾乎同一天,泓,也是同樣從家鄉來到東莞打工。到站後,她給無良的拉客仔拉著,坐上顛簸不停的中巴,因嘔吐不止而被人扔在馬路邊。隻有身邊那兩件笨重的行李無助地看著暈車的主人。原來她媽媽叫她將冬天的棉被也帶來,理由是天冷不用花錢買,而且家裏的結實耐用。這是後來我們認識之後她說出來的。每次我笑著提起時,她都禁不住嬌嗔地罵我。

我和她進的是同一家工廠,她先到我一個月,但直到9月19日那天我們才算認識。那是我們愛情開端的日子,我永遠不會忘記,彈指間,竟已十年了。

那時大學生還算很稀罕,我進去就當上了中層的管理人員。滿眼都是稚氣未脫的女孩子,她們是流水線的作業工。一到下班的空閑時間,她們就象蝴蝶一樣圍著我轉,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叫做豔福。

後來泓一直抱怨我,在人群中,很久很久才認識她,還叫不上名字。但是當在我懷裏的時候,她總滿懷得意地問:什麼時候注意上她的?覺得她比輪班的小莉漂亮嗎?......我老實地說,那時真沒有什麼私心想談戀愛啊。想得總是如何做好本職工作,不讓台農們取笑我們大陸人。是台商,不是台農。她糾正說。

為什麼注意她呢?是因為一次一群女孩子在圍著我閑談。大家都是從各省來的,都吹噓自己的家鄉物產豐富。廣東的荔枝甜,我說。我們的梨子大,陝西的小李說。那也比不過我家裏的柚子大啊,小莉理直氣壯地說。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論著。

這時不知誰,冒出一句:誰家裏的牛鞭最大?女孩子一片緋紅,原來是最調皮的技術員清富說的,後來大家都叫他做“情婦”。一直插不上嘴的泓,此時見有機會,突然大聲說:什麼是牛鞭?是牛的尾巴嗎?我家裏那頭老黃牛的最大!“情婦”一臉壞笑。是真的呢!泓還不服氣地說。小莉忙拉住她不讓她說。

我捂著肚子,忍住笑說:還吵什麼,上班時間到了,開工去!直到許久,泓才弄清牛鞭是什麼。“我是那時才注意你的,覺得你真單純啊。”我對泓說。那件事,最值得回憶的理由就是,我從此喜歡上了這個可愛而有點笨的女孩,後遺症是以後我又多了取笑泓的笑料。

泓是江西人,她是老鄉小莉叫她過來的,那時廠正擴大招人。這裏她們的老鄉最多,我也是和她們玩得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