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看著病床上的人兒,淚水從眼角滑落。
他的手緊攥著,心中的自責更是湧上了心頭。
“娘子,娘子……”
是誰在說話?
“娘子,醒一醒呀!”是誰如此焦急的呼喚,是誰的聲音如此的輕柔?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我甚至覺得有些在推搡著我。
立馬掙開了眼睛,“相公……”
動彈不得,痛的無法言語。
“娘子,娘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相公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他是在害怕。
“我怎麼會不要相公呢?”我小時候經常被大夫人體罰,鞭刑還是第一次,但是自己被揍多了,皮也厚實。
在夜幕降臨的時刻,林府的後院裏,此時我躺在床忍不住的出聲。
現在是全身的疼痛難以忍受,額頭滾燙,她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感染了。
“不是吧這個時候發燒。”
這場的發燒,如果再不及時退去,可能會將她的頭腦燒成空白。
那麼她和她的丈夫就將成為一對白癡的夫妻。
婆婆跟公公去隔壁縣,沒那麼快回來,二房三房的人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盼著他們夫妻倆出事。
那他們就可以獨吞林家的財產,蘇芳菲眼神乏力看著急著團團轉的相公。
“相公我梳妝台下有個盒子你幫我取來。”我指了指收銀台。
“娘子,我馬上去拿”林淺翻找了一下就把盒子拿過來。
“打開裏麵有個白色的瓶子,倒幾個在我手上。”
還有自己當時奶娘備了一些藥丸,這個白色的是石膏,知母,炙甘草做的,應該有緩解的作用。
她手裏緊握著從丈夫那兒得到的藥物。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蘇芳菲不再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她直接一口吞下了藥物。
她的傻相公已經端著水在旁邊等著,我服下藥看著相公。
“多謝相公,相公母親和爹爹要後天才能回來,你這兩日不要走跑遠了,我怕二房三房的公子又來找你麻煩。”
“我才不怕他們呢。我見他們一次打一次,叫他們欺負我娘子。”我看著抬起的拳頭,帥氣的臉做著氣鼓鼓的表情,真的太可愛了。
林淺突然抓著胸口悶的一聲。
\"娘子,我突然覺得胸口好難受。\"蘇芳菲的心裏晃,丈夫的毒是不是還沒有完全解除,現在她無法幫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