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資不願接受事實的說道,“醫生說,說~顧凡的傷勢~太嚴重了,可能~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她哭的說話都上句接不住下句。
林晚晚和慕冷禦震驚的相互看了一眼,意思就是說顧凡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傷勢很嚴重變成了植物人。
慕冷禦此刻再多的語言都如哽在喉說不出來,他得到了這樣一個不好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白資了。
說再多也沒用,除非顧凡能醒過來,白資才會停止哭泣,才好開心。
慕冷禦臉色沉重的扭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哀傷的雲澈。
這時候雲澈的目光也看向他,兩種複雜的眼神交叉在一起。
慕冷禦和林晚晚腳步沉重的走到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前。
林晚晚看到躺在床上渾身插著血管的顧凡,她的心是肉做的,她的眼淚再也繃不住了。
她捂住嘴,眼淚從眼眶裏麵流了出來。
她也明白了坐在椅子上麵哭的瑟瑟發抖的白資心情了。
她一個外人看了都受不了,更不要說白資身為顧凡的母親了。
她看到顧凡靠機器維持著生命,她好像在這一刻就沒有那麼恨他了。
她對他的恨瞬間就煙消雲散。
慕冷禦眼裏都是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顧凡會是這樣的見麵。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拳,他眼中不再對顧凡是敵意的。
他眼中充滿了可惜的神態。
他的確恨顧凡明知失憶的林晚晚是他老婆,他還要私藏林晚晚。
或許顧凡沒有愛上林晚晚,他們兩個還會是很好的兄弟。
但是在顧凡愛上林晚晚的那一刻,他們兩個的兄弟之情終究是要破裂的。
他不是一個見色忘友的人,他和林晚晚早已是夫妻的時候,顧凡後來才認識的林晚晚。
可是當他看到顧凡失去了以往的神采,神氣,就這樣躺在小小的病床上麵靠著機器維持生命,在這一刻他好像就沒有了恨的動力。
白資崩潰的放聲痛哭著,她嘴裏還痛苦的喊著,“小凡,你要快點醒過來,媽媽就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成了植物人,你讓媽媽怎麼活?”
白資越說越崩潰,她直接受不了的站起身來,速度很快的跑到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前。
她的手拍打著玻璃,望著那個在病床上躺著不能回應她的顧凡。
她絕望的哭著……
林晚晚看著白資哭的如此痛徹心扉,她也很難過的走到白資的身邊。
她心疼的抱住哭發抖的白資說道,“伯母,或許顧凡很快就會醒過來呢。”
醫生的話還圍繞在白資的耳邊,她有一種沒有生命力的感覺在林晚晚懷裏輕搖著頭說道,“醫生說他傷勢太嚴重了不一定會醒過來,或許這一輩子他都會是一個植物人,他還那麼的年輕,難道他的餘生都要躺在床上嗎?”
她為顧凡感到心痛,她覺得顧凡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不應該是躺在一個小小的病床上麵度過。